小周摇了摇头,“师傅,人家娇颜可是武术世家出身,上次聚餐您没去,娇颜露了两手,咱们公司飞风花落都不是对手。”
“那怪不得导儿日思夜想的呢,惦记的对!”
中车一路上的话题都是关于娇颜的。
可是最后这车里,肖一平却没有太高兴,娇颜是看出来了。
“一平,你生气了?是不是我不该去抬车,可是我看你们都挺着急的,所以才……”
娇颜的自我检讨还没说完,就被肖一平的问话打断了:“狐狸被砸了,不会疼么?”
娇颜不明所以,“会呀,我小时候被风古那只傻狍子砸过,可疼了。”
肖一平微微侧头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又扭回了头。
“肖一平是担心你呢,怕你受伤!”黑黑看不下去了。
娇颜恍然大悟,伸手一拨拉被当成了车挂件吊在后视镜下的黑黑,冲着肖一平豪气万千地一拍胸脯:“没事儿,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肖一平被她那副英雄好汉的样子整得没辙。
倒是头晕脑胀的黑黑振臂高呼:“给我放下来啊!这叫哪门子的安全带,你家安全带是倒吊着啊!”
伴随着黑黑的不平之声,肖一平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河南北边的一个叫做长守的小镇子。
“导儿看上的那个地方还得往山里走,在两座山之间的地方呢,咱们今晚上先在镇上休息,明天一早出。”肖一平安排好了众人,在大堂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还有,郝帅你和我一个屋,小朵和娇颜一个屋。”
“欸!”
“好嘞!”
长守镇不大,他们的目的地是距离长守镇还有两个小时车程的大槐树村。那是一个已经半废弃了的村子,因为村口有一颗大槐树,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早些年政策变了,村里年轻人就都离开了这个地少石头多的小村子,出来打工,后来大多数人在镇上、市里的安家落户又把家里老人接了出去。久而久之那个在两座山的山坳里,进出都不太方便的小村子就空了。
恰好尚导这次的片子需要一个古朴荒凉的外景地,人们费了好大心思终于找到了这儿。不过对于自家导儿除了拍片子外,做别的事情都不太靠谱的习性,季甲还是有一定认识的,所以他没有贸贸然的拉着大部队就往山里开,而是派出了肖一平带着道具美术组的人先去看看。从正常人的角度考察一下这个地儿的实用性。
这次出来的都是久经考验的老片场人,对于考察外景地这活的艰难程度都有一定的认识,饶是如此,老高也受不了了。
“我受够了!我要回去!这地儿能拍么?还不如重盖呢!”
这是三天后到达了大槐树村的老高,出的最响亮的吼声。
也不怪他,任谁扛着行李先是坐了三个小时颠簸不已的大巴车,又坐了一个小时的驴车,最后还得自己翻一座山之后,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脾气也不会太好。
要说这个处处都是半截的土坯房子,田地里荒草丛生的地方,也不是不能拍,不过拍个恐怖片可能更合适罢了。
“高组长,你别着急,这地不错了,你看,房子还有窗户呢!”听着老高咆哮,小朵好心地上前安慰。
可是那窗户不太配合,小朵的手一推,那木头窗子带着一身的窗纸屑屑,先是吱呀一声,继而咣铛一下,掉在了地上,震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这动静激得小周嗷地一声,心疼地说:“小朵姐,就这一片完整的窗户了!”
“哎哟你再做吧,这也不能用啊。”小朵拍了拍手,也很无奈。
本来一群人是准备住在这个大槐树村的,可是看这情况,要想过夜就得住帐篷了,整个村子除了倒了塌了的屋子,还直立着的也不过五座,基本也是摇摇晃晃的不堪一击了。可以说整个村子里,最有生命力的就数村口那颗大槐树,也不知多少年依然还是郁郁葱葱的。
按照计划,剧组的这次来是要按照尚导的构思把这个地儿布置成一个有荒村有客栈可以拍打戏的地方,眼下里这荒是够荒,可是别说打戏了,走路的力气大了估计都够呛。没办法老高当场测量了大槐树村的范围,做了个简易的平面图,就来找肖一平商量。
“一平啊,这活不好做,我得和导儿老季再碰碰,看看咱们是推倒重做一个荒村,还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大改。反正这一时半会的,估计完不了。”
肖一平操控着个无人机把大槐树村的情况都传给了季甲,季甲在跳脚骂了三十分钟之后,得出的结论和老高一样。
“行,等等郝帅那边,他们拍完照,咱们就先回去。”
就在肖一平和道具美工为了这一片危房头秃的时候,娇颜和黑黑也没闲着,别人看景,他俩闻味儿。
“黑黑,这一带好干净啊,树和草的香气这么浓,比城里好多了!闻着舒服。”娇颜做着总结,拉着扮成背包挂件的黑黑贪婪地伸着脖子。
美工组还在忙着拍照,尚导说了,就是喜欢这的一草一木,那个意思就是如果要复原,也得按着现在的样子复原。大家对于合作了多次的龟毛导儿都了解的很,所以每一项工作倒是都做得细致到位。
拍着拍着,人们就觉得不对,因为不远处,好像有一些人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