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别是想毁灭证据吧?”皇后凉凉道。
皇帝怒斥:&1dquo;你闭嘴!”
皇后心中一惊,不甘心的沉默。
&1dquo;若是七七真的那么做,才是坐实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七七誓绝不会毁掉锦帕。”顾七七坚定的说。
皇帝又瞄了眼萧祺然。
顾七七连忙拉着他道,&1dquo;殿下也保证。”
萧祺然满心不情愿,问皇帝:&1dquo;你现在这么生气,无非是认定母后给你戴了绿帽子。若是别人陷害她呢?”
窗户纸被捅破,在场几个与此事无关的嫔妃和宫人在心里把皇后骂了无数遍,他们谁都不想听到这种事。
此事无论真假,他们这些人都有可能被灭口。可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敢逃,只盼皇帝没注意到自己,好留下一条小命。
其中也有聪明的人猜到皇后非要叫上这么多人,无非就是怕只有她一个知晓苏皇后偷情,会被皇帝暗中处死。这么多人在场,皇帝也就投鼠忌器。
好生恶毒!
皇帝冷冷瞥过萧祺然,眼神落到皇后身上:&1dquo;若是假的,朕不止废了顾氏,还要她偿命。”
皇后狠狠打了个寒颤,扑通一声跪下:&1dquo;皇上明鉴!臣妾什么都没有说!”
皇帝望着她的眼神冰冷无比:&1dquo;朕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大费周章要让朕知道苏卿卿与萧衍有染,到底是真是假?别跟朕说你没有这个意思,朕听得出、看得到!”
皇后知晓自己已没有退路,白着脸跪在原地。其实根本不用掂量,她现在若是改口,皇帝同样会废后。
想到这里,皇后狠下心道:&1dquo;苏卿卿的确与萧衍有染,萧祺然便是两人野种!”
宫琰厉声反驳:&1dquo;一派胡言!”
皇后转头怒问:&1dquo;那为何苏卿卿前面的孩子都保不住,偏偏就萧祺然能留住?”
宫琰恼怒:&1dquo;我怎么知道!”
&1dquo;你自七岁学医,不到十岁医术群,甚至已经过太医院的太医。帮苏卿卿调理好身子不难吧?”皇后问。
&1dquo;自打乌毒酒那日后,除合家宫宴,我便再没见过皇嫂,何谈帮她调理身子?”
&1dquo;你们暗中幽会,本宫又怎么会知道?”皇后冷斥。
宫琰怒骂:&1dquo;放屁!”
&1dquo;这锦帕就是证据!”皇后道。
&1dquo;那是你仿造的!”宫琰都不想问顾七七锦怕上有什么。
皇后又问:&1dquo;若非如此,你为何唯独对萧祺然关爱有加?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宫琰厉声反驳:&1dquo;胡扯!皇嫂救命之恩,萧衍没齿难忘!她死了,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欺辱她唯一的儿子吗?更何况我与萧祺然相差十二岁,当年皇嫂有孕时我才十一!”
皇后嗤笑:&1dquo;皇室子弟这个年纪便6续有了启蒙宫女,十一岁成婚,十二岁当爹的也不是没有。”
宫琰许久没这般恼怒过,又重伤在身、余毒未清,怒火攻心下咳出一大滩血。
萧祺然担忧的望向他。
望着掌心黏稠的黑血,宫琰残留着血痕的嘴角蓦然扬起一抹笑:&1dquo;呵&he11ip;&he11ip;呵呵&he11ip;&he11ip;”他笑的张狂而讽刺,压着满腔怒意,阴阳怪气的望向皇后,&1dquo;十二岁当爹&he11ip;&he11ip;那我可真厉害啊。”
见他这般,皇后心中更是得意:&1dquo;不然何以解释你为何处处维护萧祺然?本宫可不信就为了那点救命之恩。”
淤血吐出,宫琰也逐渐冷静下来。他抽出洁白的丝帕擦去嘴角的血迹,又低头认真擦拭掌间黑血:&1dquo;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当然不会懂。”
&1dquo;那要不要滴血认亲?”皇后问。
宫琰拒绝:&1dquo;不认。你有备而来,肯定做好手脚。”
&1dquo;本宫保证不做手脚!十九弟这是心虚吧?”皇后觑了他一眼。
&1dquo;我光明磊落,没什么可心虚,但绝不遂你的愿。更何况我与老五不是父子也是亲叔侄,血脉相连,鲜血能够相融又能证明什么?”
&1dquo;若是他的血液不能与皇上相融呢?”皇后问。
宫琰睨了她一眼:&1dquo;我知道你肯定是知晓了什么,但我告诉你,就算两人鲜血不相融,也有可能是亲父子。”
皇帝蹙眉:&1dquo;什么意思?你想说滴血认亲不可靠?”
宫琰还没出声,皇后抢先道:&1dquo;皇上,臣妾看他是巧词诡辩,试图糊弄过去!孩子是父母的骨血,既是亲父子,两人鲜血又怎么会不相融?”
皇帝也觉得不可能,吩咐张福贵去取一碗清水:&1dquo;滴血认亲。”
萧祺然黑着脸问:&1dquo;小叔叔刚刚说的话你们没听清吗?无论我是谁生的,我和他的血都有可能相融。验有什么意思?”
&1dquo;验朕的。”皇帝神色阴翳,语气中透漏着危险的气息,显然是不相信宫琰的话。
萧祺然知道他这个时候越是反抗,越容易遭到皇帝猜忌。尽管他心中已经对皇帝失望之极,但大事未成,还不能翻脸,只得压着性子等张福贵将清水端来。
萧祺然率先咬破手指,挤出一枚血珠落入青瓷碗中。
张福贵忧心忡忡的又将青瓷小碗和匕送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