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轻轻扦住少女的精致小巧的下巴,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拭去了少女眼角的泪,黑眸微垂,沉沉地看着少女哭红的双眼,嗓音低沉又温柔。
“阿罗,不要怕,一切都结束了。”
少女红唇微抿,杏眸湿漉漉的,眼皮哭得有些微微红肿,模样儿娇弱又可怜。少女娇娇地哽了哽,粉颊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地拽住了扶风的衣袖。
“阿弥呢?阿弥没事吧?!”少女娇声问着,秀气的娥眉微蹙。
“阿弥无事。”扶风低声回道,指节微屈,擦去了少女瓷白小脸上的泪珠,修长指尖顺势下滑,倏地捏住了少女粉嘟嘟的小脸蛋儿。
“小哭包。”
薄唇轻扬,嘴角的梨涡半隐半现,带着丝丝宠溺。嗓音低沉又清冽,好似醇厚的佳酿,迷离又醉人。
少女抬眸,粉颊微红,如水的杏眸静静盯着面前男子清俊的面庞,眼睫轻颤,玉手轻轻抚上了男子脸上的血迹,清澈的眸子里浮现一丝心疼。贝齿雪白,轻咬着红唇,犹犹豫豫间忽然扑进了扶风的怀中,细软的胳膊勾住了男子的脖颈,粉唇含羞,轻轻地印在了扶风嘴角的梨涡上,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逝。
少女红着脸,轻轻放开了小手,想要退了开来,却被男子紧紧箍住了腰。
狭长的黑眸半敛,定定地看着怀里的娇人儿,墨色的眼底尽是沉沉的灼意。握住少女腰间的手逐渐收了力道,忽然俯身压了下来。
就在扶风即将要吻上少女的那一刻,晏罗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我…我…饿了…”少女双颊绯红,娇声嗫嚅道,白嫩的耳垂滚烫。
扶风闻言顿时气笑了,黑眸半弯,薄唇猛地压了上来,狠狠地亲了少女一口后方才松手。
大楚乾元十三年冬末,桑各易主。叶护卓其利扶风继位,成为了桑各的任单于。赤努邪暴虐无道,荒淫无度,卓其利单于顺天道,取其命,斩其,级悬于城门数日,以示桑各众民。
宫中旧妃皆流放出宫,阏氏及阏氏以上品阶的宫妃皆为赤努邪的殉葬妃嫔。灵姬在当天看到蒙勒头颅的那天时就已经疯魔,被关押地牢之时直接一头撞到了墙壁上,当场便断了气,赫衍通报了扶风后,男子只是冷笑,随后便命人取了灵姬的级一同挂在了城门上。
高高的城门上,一排级高挂,王室宗亲一个不留,众人皆是见识到了任单于的狠辣。
傅良绾在宫变之后便被押入了地牢,看着身边宫妃一个个的消失,她惊惧地缩在了地牢的角落,脚腕上还铐着长长的铁锁链。
“咔哒。”忽然传来了牢门解锁的声音。傅良绾惊慌看去,只见一道清隽的身影。
面前的男子长身玉立,面容清俊,狭长的眼眸漆黑,深不见底,眉角的刀疤在幽暗的地牢里若影若现。
傅良绾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朝扶风爬了过去,双手紧紧抓住了扶风的靴子。
俊眉微皱,扶风嫌恶地将脚抽开。
“我知道桑各的习俗,任的单于可以娶上任单于的妃子的,你可以娶我的,你可以娶我的!我可是大楚最尊贵的嫡公主啊。”傅良绾柔柔地抽泣着,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不相信,凭她的美貌,扶风会杀了她。既然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却独独留下了自己,肯定是想要娶她的,想到这里,傅良绾嘴角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扶风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墨色的眼底一片冰寒。
“呵,最尊贵的嫡公主是吗?”扶风黑眸半敛,神色轻蔑。
女子未听出男子话里的不屑,故作娇柔矜持的轻轻笑了笑,柔目似水,暗送秋波。
“来人,将怡宁公主拖去大漠喂狼,不留全尸。”薄唇轻启,冰冷的话语一一吐出,清隽的面上不见波澜,眼底却是嗜血的寒意。
说罢,男子便转身而去,留下了一室凄厉的惨叫声。
带着一身肃杀的气息,扶风回了殿,刚一进门怀里便扑进了一团娇软,清肃的面色瞬间缓了下来,伸手轻轻捏住了晏罗气色恢复如常的莹润瓷白的小脸蛋儿。
“你去哪儿了呀,我好想你呀~”少女的嗓音本就娇软甜腻,此刻还娇滴滴地撒着娇,扶风的心瞬间就化成了水。
黑眸弯弯,扶风揉了揉少女软乎乎的粉颊,嗓音低沉又宠溺。
“处理一些小事而已。”
小姑娘最近黏他黏得紧,除了夜里就寝之外,几乎时时都要跟在他身边,跟个小尾巴似的。若不是怕今日的事吓坏了她,扶风也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去地牢了,没想到小姑娘今日竟醒的倒早。
娇人儿闻言,更是将扶风的腰抱得更紧了些,小脸儿埋在扶风的怀里软软地撒着娇。
“我就是想你了嘛……”少女娇声嗫嚅着,娇里娇气的。
“嗯,我也想你。”扶风宠溺地吻了吻少女的额头,黑眸简直要温柔得要溢开水来。
“用过膳没?”
“还没有,就是想等你回来一起用呀。”少女杏眸弯成了月牙儿,歪着小脑袋对扶风甜甜地笑着,笑容又软又娇,乖巧透了。
“走,去用膳。”扶风说罢便吩咐了宫婢准备膳食,随后便牵着少女的小手走进了内殿。
很快,宫婢们便将菜肴上满了整个桌子。扶风细心地替晏罗布着菜,眉眼含笑,眼睫低垂,宠溺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