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谢徊靠着座椅,语气淡淡的,“原来你这么喜欢小孩。”
“……?”
隋知捏揉胳膊的手一顿。
他这话什么意思?
想要小孩了?还是想……
后者的话,她勉强可以接受,可前者,还真没有列入到她的人生规划里。
隋知抿唇,一开始想要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但是思考良久后,觉得夫妻之间,这个问题有必要认真面对。
“那个……我现在工作还属于一个比较重要的阶段,虽然已经开了内棺,但是后续还会有很多工作要做,怀孕要十个月,后续还要做月子什么的,我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谢徊揉了揉眉骨,按下车窗,在微凉的夜风里吸了一口长长的气。
他想说她这一晚上,只顾着逗别人的孩子没理他,她想哪去了?
隋知说完又补充:“不过……你也三十多了,我能理解你。”
谢徊:“……”
诚然,谢徊说话时,是没有那方面想法的,但是既然隋知提了,入夜后,一切也就生的顺理成章。
身居高位,谢徊行为处事上只在意事件本身,从不在意任何人的感受。
只有她除外。
他每换一个姿势,都会不厌其烦地哑声问,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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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过年,科研所动辄放半个月,但由于今年绥陵工作紧任务重,许多外地同事为了不耽误工作甚至连家都没回,所以假期调来调去,缩短到五天。
隋知在庄园跟谢徊腻了三天,又回自己家里住了两天,年假期便匆匆结束。
二层棺经过仪器精密扫描后,显示中间空白部分,没有一丝被侵蚀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一部分,是当初营建墓葬之人有意隐去的。
既然要画墓主人的生平,为何又偏偏要掩去一部分?
二层棺再往下,有图画的部分,已经到承雍十四年中。
承雍十三年中秋,到承雍十四年夏,生了什么,是连墓主人死后都不能提及的事?
***
那日中秋夜宴后,谢卿对李绥之愈嫌弃,他甚至不准她再去上斋,一转眼,两人竟有数月未见。
天气日渐转凉,高墙琉璃瓦上,浮云都寡淡了许多。
“娘娘。”燕来跟在凤攆旁,想起谢太傅立规矩时阴沉的脸,不由得提心吊胆BBZL道,“之前先生说,《梅花三弄》没练完,不许去上斋。”
“他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李绥之气得直拍软椅,她那十根手指头早在练琴的时候肿成十颗大蚕豆,使劲拍的这几下,软椅没怎么样,倒是把她疼的龇牙咧嘴,她一边倒抽凉气一边控诉,“他何止要本宫学《梅花三弄》?他还要本宫背《五千言》!他怎么没说让本宫死给他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