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惨,谢徊淡淡勾着唇角像是在听笑话,隋知被架在那没办法,只好接着往下问:“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啊?”
“我想让他专一,以前的一切我都能既往不咎。”李庭念又抽了张纸,她早就没了昔日盛气凌人的姿态,心情好吃不下饭,连手指都骨瘦嶙峋,她露出了渴望的神情,“赵谨跟我说,如果当初能娶你,他肯定会专一,我想让你教教我怎么办。”
隋知:“……”
谢徊唇线拉直,吹灭了香,眼神里透出奇怪的期待,好像也在等她的答案。
隋知:“?”
……什么叫躺着也中枪!
人是他叫来的,哭诉的人是她,但是在这句话后,隋知反而成了最遭殃的那个,但是没办法,谢徊都快把她脸上看出一个窟窿了,隋知只好清了清嗓子,力证清白:“我没有让赵谨专一的办法。”
在李庭念心里,隋知是她最后一根稻草了,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抓住,她几乎是哀求着问:“那你当初如果嫁给他,你打算怎么办?”
空气在此刻陷入静默,冰激凌都火辣辣的。
隋知挠了挠头:“让他花啊,我能怎么办?”
她没有撒谎。
诚然,在婚姻中出轨是错的,但隋知很清楚一点,亲到父母,远到同事,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都是等价交换。
拿自己有的,换自己想要的,在当时她需要赵家,又拿不出来条件可以等价交换的时候,相当于变相出卖了尊严。
而李庭念的处境其实跟她差不多,她的家庭条件跟赵谨相差太多,在自身条件并不足以平配赵谨的情况下,注定得不到专一的待遇。
这是错的,却是必然的,她大可以选择普通富二代,可惜她贪心,看不上。
“那……”李庭念明显是不信她能这样坦然,她的目光在谢徊和隋知之间游离,却不敢直说,斟酌着措辞,“你为什么……可以……”
“她和你不一样。”一直没说话的谢徊,忽然出声打断她。
李庭念一窒,后面的话悉数咽进肚子里。
但这已经来不及了,后面她说的那些话谢徊都不爱听,下了逐客令。
隋知探着脖子,确定家里大门关上,李庭念已经离开,才愤愤不平地“嘭”一下把勺子插进冰激凌里,跟他秋后算账:“你把她叫过来,又不跟她说话,你是给我找事干呢?”
谢徊轻笑,温柔地把人拉进怀里,捏了捏她的脸,捏到脸颊软下来,弯了腰拿过冰激凌,喂她吃了一口,缓声问:“还记得上次她在家宴上欺负你吗?”
隋知冷着脸:“记得啊。”
“所以。”谢徊顿了顿,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角的巧克力,“我想让你看看,欺负你的人的下场。”
天色渐暗,月影混沌,谢徊的瞳眸比黑夜还幽深,令人无法窥探。
隋知愣了半晌,才扭过头看他,不可置信地问道BBZL:“是你让赵谨出轨的?”
谢徊挑眉,用“他还用得着我挑唆?”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