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隋知没开免提,但是车里空间闭塞,谢徊听见了李庭念说的话。
他用口型无声说:“让她来家里。”
隋知:“?”
“我救她。”
……看起来可真不像。
这句话的诡异程度,堪比阎王爷说他准备转岗去干接生的活,谁听谁都得懵。
“我老公说让你来家里,他救你。”隋知对着电话说的,但是眼神却一刻都没从谢徊脸上移开过,她完全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
等她挂了电话,谢徊淡声问:“有什么想法吗?”
隋知脑内空白了两秒:“你是指?”
“赵谨。”
他说这两个字,声音不自觉微微压低,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这两个人的关系隋知一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好像水火不容,又好像毫无瓜葛,不过她也懒得弄明白就是了。
她反丢了一个问题:“你想听什么?”
谢徊也没有具体目的,思考了几秒:“出轨?”
隋知立刻撇清关系,指了指手机:“这事我也是刚知道的。”
谢徊捏了捏她的脸,敛眉笑了下:“没怀疑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哦。”隋知点头,有关于赵谨,她还真有点表达欲,以“那我可就说了啊”开头,表了一段重要讲话:“说真的,我觉得赵谨出轨,还挺正常的。”
谢徊手劲忽然重了:“嗯?”
隋知脸被掐疼了,“嘶”了一声,问心无愧地拍掉他的手。
这时车停了,熟悉的古典庄园建筑出现在眼前。
隋知穿上鞋,噔噔噔跑回家,谢徊慢悠悠的在她身后跟着,好言好语地哄,才把人从厨房拽出来。
客厅里,她吃着冰激凌,他调着香,听她说着那些,他没参与过的部分人生。
隋知很小就认识赵谨了,那会儿大概十一二岁,在她的印象里,赵谨就是一BBZL个特别有钱,但是小舅妈换得特别勤快的小舅舅。
但你说他渣,又说不上,他对每个小舅妈都特别好,在一包辣条卖五毛钱的年代,他可以给每一任小舅妈买十几万的包眼睛都不眨一下。
谁都可以得到他短促而热烈的爱,但谁都别想持久待在他身边。
后来上了初中,隋知开始学历史,现他跟那个跟他重名但是不同字的雍平帝赵瑾,在这种事上特别像。
赵瑾碰上喜欢的妃子,为搏美人一笑可以金山银山的送,但是等玩腻了,哪怕肚子里还有龙种,他也可以毫不在乎的把香软美人打进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