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知看着他接过旁边人弯腰送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但他手上的血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似的,越流越多。
不行了。
太恐怖了。
隋知有种再看下去就要出事了的预感,正要跑回陵墓里叫人,忽然现眼前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变了,她来时那条黑黢黢的甬道,竟然成了宽敞的御道。
她回不去了!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隋知再回头,冷不丁的和里面的那个谢徊,四目相对。
隋知想跑,想呼救,但是嘴巴好像被毒哑了,脚也被钉在原地。
那个谢徊似乎料定了她跑不掉,不疾不徐地迈下台阶,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到跌坐在地上的她,眼底没有一丝怜惜。
隋知浑身颤抖,望着眼前这个谢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只见他掀开宽大袖袍,从里面露出一根长了黑斑的香蕉,问她:“吃吗?”
隋知摇头,了疯似的摇头,没有理由,她就是觉得,这个东西,不能吃。
见她摇头,谢徊忽然就变了张脸,面色阴沉如鬼魅般掐住她的脸,把整根香蕉塞进去,任凭她哭她喊,他也没有一丝手软。
……
“之之,你还好吗?你别吓我啊!”
隋知被整根怼进嗓子里的香蕉呛到不行,咳嗽着坐起来,看见程以岁放大了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天啊,醒了醒了!”
程以岁又惊又喜,按下她身后的呼救铃。
看着穿着现代衣服的医生和护士进来给她做检查,隋知懵懵地掐了掐大腿。
疼的。
……所以,刚才生的一切,都是梦?
好像,确实是梦。
因为在梦里的逻辑,这会儿想想,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记得她在梦里看见谢徊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第一反应竟然是吃醋,如果真是在现实中碰到这个场景,她不应该是先奇怪他为什么要穿那样的衣服吗?
程以岁看见隋知睁眼,才刚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她两眼直,有些担心的询问:“医生您好,我朋友她还好吗?”
“没受BBZL到外伤,身体里各项指标也正常。”医生又看了看隋知的眼睛,对程以岁说,“可能是被困在陵墓里,受到惊吓了,需要养一养。”
程以岁忧心忡忡地点头。
隋知知道他们在做检查,任凭他们摆布,人仍在那个梦里没出来。
现在再想想,那个梦里说话的女人,好像特别熟悉,跟她最常梦到的那个被大火烧死的女人,从身形上来看,好像是同一个人。
但是似乎又不止那一个地方熟悉,肯定还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可是梦消逝的感觉太快,隋知感觉她很快就要把那个女人的身形也忘了,她顾不得手上还缠着打针的线,拍了拍程以岁:“岁,快,快帮我画下来!”
程以岁看愣了,她都快哭了。
怎么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这会儿双眼直,满口胡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