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谢徊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
他反握住她的手,用干燥的手掌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控制住,声音低而哑:“再等等。”
尽管隋知对这件事的需求并不是太重,但还是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未必喜欢。”
隋知不解地皱了皱眉,收回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的和另一只手交叠在小腹上。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这件事,就觉得,好像别人结婚后正常都会有,所以她没有很奇怪。
那……连她都还处于好奇的阶段,他怎么就猜她不喜欢呢?
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
隋知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
谢徊低低的“嗯”了一声。
隋知骤然想起当初她和闺蜜的那个猜测,后来她只跟他证实了未婚妻的存在,却忘了问他是不是以前就喜欢她。
“多以前啊?”隋知有点兴奋,“难道是我还没回我姥姥家的时候?”
谢徊:“回了。”
“哦。”隋知像被放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那就是也没有很久。”
谢徊今晚心情不是很好,其实他常常心情不好,每次沉默的时候,周围人都会很有眼力见的消失,留他一个人自我纾解。
但今晚躺在他身边的姑娘,真真正正地给他上了一课,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分明她才是他最想冷置的人,但这会儿谢徊却只能无奈地叹了BBZL口气,撑着胳膊坐起来,轻吻落在她的额头,缓慢而认真地告诉她:“很久,真的很久。”
黑夜幽深,隋知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能勉强看出男人深隽的轮廓,以及感受得到额头上的湿热。
她眨了眨眼,笑了。
心情松懈下来,隋知也困了,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喃喃问:“那你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吗?”
年纪也老大不小了。
谢徊:“一定要问?”
隋知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没脸没皮:“反正问都问了。”
“可以自己解决。”谢徊直接说了,反正不说她也得问,顿了顿,他像是认命那般,哑声补了半句,“想的是你。”
这时已经很晚了,隋知是真的很困很困了,困到嘴都张不开,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是这也不妨碍,她睡着的时候,脸颊烫烫的。
这一晚。
隋知做了这辈子最淫乱的梦。
她梦到了一张紫檀木镂空雕花的床,上面一男一女剧烈摇晃的身影,影影绰绰地倒影在纱帘上,还能听到他们交换融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