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谢徊说,“还有。”
都不方便了,还有什么啊?
还说没完了?
隋知皱着眉头,散思维想,如果当初是李庭念让他帮忙结个婚,他是不是也帮了?
她是不是在他心中根本就不重要,所以她稍微不在她身边几分钟,他就去跟别人说话?
哪怕他刚才都已经看出来,李庭念有意为难她,也无所谓。
酒精放大了情绪,隋知眼眶里一大滴滚烫的眼泪,吧嗒掉出来,垂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我这次给你个BBZL机会。”谢徊声线压低,危险气息骤然弥漫,“如果你还有为难她的想法,我有的是办法,在不影响隋文瑛股价的前提,让你父亲消失。”
隋知:“嗝。”
这一声嗝里属实带了点惊讶,隋知没抗住胸腔的振幅,后脑勺“砰”的一声磕在墙上。
她低头揉了揉脑袋,旁边门打开,多出了一双修长直的腿。
没有开锁的声音。
他和李庭念在里面,没有锁门。
她站在门和墙面的死角,宽厚的阴影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隋知懵懵地抬头,乍一下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有点五花八门,隔了好一会儿,视线才聚焦。
谢徊垂眼:“走么?”
隋知用力眨了几下眼,强行风干眼泪:“嗯。”
走出室外的这几步,吹了下风,再上了车,隋知坐都坐不稳了,头磕在车窗上,凉快下来了才觉得舒服了点。
谢徊单手把人揽过来,锢着她的腰:“别贪凉。”
隋知两只手臂像两条滑腻腻的小鱼,顺着他的胸膛,一点点游上去,环住他的脖子,委屈地问:“是不是我弹的不好?”
“很好,特别好。”谢徊拨开她额前长,也没喝多少,两只眼睛醉的都要黏在一起了。
他笑了下,又补充:“我听得如痴如醉。”
“你骗人!”隋知两条胳膊猝不及防地用力,把谢徊勒的直咳嗽,“好听你才不会走!”
她好委屈啊。
都忘了为什么那时候那么想看见他了,但是就是因为没看见,所以好委屈。
她还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好像自己都变了一个人似的。
“玫瑰还是月季,你分得清吗?”隋知一拳又一拳,锤在他胸口上,“我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