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就非要用我的骨髓?”
坐在她左侧的谢徊这时轻轻揉了揉眉骨,BBZL看样子是对他们小学鸡式的吵架对话有些不耐烦。
隋知连忙把电话捂住,小声说:“我战决。”
谢徊“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嗯”,隋知就当是一种默许,正好也不想跟赵谨废话了,不听电话那边又说了一堆什么,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你再哔哔,我老公该急眼了。”
谢徊的眼神幽幽地飘过来,并向她投递了一个问号。
隋知得了便宜还卖乖,冲他笑的龇牙咧嘴。
电话那头赵谨就像卡车碾了脚,声音忽然拔高:“我跟你的事,他急什么?!”
谢徊理了下袖子,反手拨了一下她手里的电话,隋知手上没用多大力气,电话瞬间掉落在男人手里。
他声线平平地反问:“狗咬你老婆,你不急?”
就是这种,似有若无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羞辱值才最高!
隋知挂了电话,像掏东西似的把手从怀里伸到谢徊面前。
谢徊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但是看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还是无奈地呵笑了一下:“借我名字的时候,还挺凶。”
隋知双手捧着脸,在危险边缘舔着脸试探:“但您不生气,对吧?”
谢徊:“……”
自从那晚表露了心意之后,隋知也不能说是不怕他了,但是换了种怕法。
她每天都试探一点点,至少一直到现在,都还非常幸运地活着。
谢徊忽然问:“什么时候回绥陵?”
隋知看了眼手机日历:“就这周末。”
“我送你。”
隋知高亢答道:“好哟!”
谢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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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绥陵工地,隋知的压力没那么大,也没那么累,在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得谢徊的眉毛全程拧在一起。
他感觉他这辈子,加上辈子,听过的话都没这么多。
他开着车,目不斜视:“你真的,话很多。”
隋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是我的问题您都不回答哎,我只能一直问啊。”
谢徊指尖轻点了几下方向盘,不假思索地说:“问什么了,再问一遍。”
隋知的语气带着点“你早干嘛去了你这会儿想听我还不想说了呢”的娇气:“您别急,我先把马王堆这事儿说完。”
谢徊:“……”
“您知道马王堆的那个汉朝墓葬吗?”隋知一脸期待,但她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自己顺着就说了,“那个墓葬被挖掘出来的时候,里面的陪葬品都腐烂了,但是墓主人的尸体都没腐烂!她被解剖的时候,连胃里还没消化的香瓜籽都能看见!神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