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她的视线落在他翻折的西装下摆。
她用力眯了眯眼睛,看清衣服上小小的凸起,是一枚手缝的“谢”字。
隋知的瞳孔猛地放大。
她知道他是谁了。
由于在传闻中,这个男人权势滔天,又狼子野心,所以在隋知心里已经提前偏见的将他和糟老头子画了等号。
没想到这样年轻。
赵谨在豪BBZL门二代中已经算是容貌中的上等,否则也不会被称为高富帅。可是,在这男人面前,赵谨的长相说相形见绌,都算是碰瓷。
忽然“嘭”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刚才还不疾不徐的男人骤然单手伸向冷水,在她呆的时候一把把赵谨薅起来。
快到隋知恍惚以为赵谨是被水鬼附了身,诈尸了。
隋知快步走上去,先道谢:“谢谢……谢总。”然后才拉着赵谨湿漉漉的手臂,打算把伏在谢徊肩头虚弱的他接过来。
谢徊垂着眼,似笑非笑地重复:“谢总?”
“?”隋知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位也是有病的豪门,她想起之前听过的称呼,毕恭毕敬地唤他:“谢谢,谢先生。”
可谢徊像是仍不满意,袖口浸了水,将身上香味染了压迫感的湿重:“谢先生?”
你他妈跟我猜谜呢?那你改个户口本名字好不好啊!想让被人叫你什么就改成什么!
尽管因为面对的是谢徊,隋知的手已经僵在那了,但也没妨碍她内心仍然活跃,并思索要不要大胆一次,直接喊他全名。
法治社会,他就算不高兴,也不能杀了她。
吧?
感受到头顶危险的视线仍一动不动地落在脸上,隋知硬着头皮:“谢……”
“徊”字还没出口,被他硬生生地打断:“脱了。”
隋知:“???”
她惊愕了几秒后抬头,才知道谢徊在跟赵谨说话,一边说着让他脱,一边动手把他身上湿透了的西装外套嫌恶般扒下来。
然后他看了她一眼,懒懒地扬起下巴,指着水池:“不再去弄湿点?”
隋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假山池里带出来的水,已经淋淋漓漓汇成一小汪。
而她身上只有几滴水,如果被家人看到这样的她和赵谨对比,很难不多想。
已经出来了很长时间了,担心长辈们会过来,隋知没多犹豫,走到假山旁,撩起水往自己身上泼。
冰凉的池水洒到身上,也逐渐将今晚的不安和混沌逐渐带走。
她跟这些豪门,必然是八字犯着冲。
但是谢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