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
他的嗓子有点哑,转过身的背影让白里心头酸。
“对不起。”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身影,她在心里对他道歉。
夜过于寒凉,就算她的房间已经加了一床被子,依旧让她打着哆嗦。
白里把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
想起来今天白天她说得话,本来是想把这间客栈打造成避风港的,却没想到她最先成了这客栈里面的危险因素。
因为有了这些麻烦,所以本来没有那么着急的事情也需要提上日程了,白里想的是明日先去走访一下边缘地区,因为瘟疫一生,四村便只许进不许出,后来事态愈严重,四村便开始不许进也不许出,算下来,其实没被感染的人应该还是有的,但是他们在哪里,是个问题。
白里本来先打算去找一找这些没有感染的人,但是看着她的这个突状况,看来明日,没感染的人,和感染的人要一起找了。
只希望这个病作的慢一些。
她突然想起来了玉儿的家书,那个弟弟好像是说,他慢慢的在病,不是瞬间变成那副恐怖的模样,若是这样便还好,老天还能给她一些时间。
想到那男孩,白里还答应玉儿一定要找到他弟弟,根据玉儿说的,他弟弟应该就在这个村子里面,至于是在哪里,那就不知道了。
能引起注意的话,就是那青黑色的月牙形胎记,白里努力把这个特征在心里记了几遍,然后努力闭上眼睛睡觉。
梦里晕晕乎乎的,白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战场,那段总是乌云密布的时光,她好像是看到了大巫师身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蟒蛇,穿着那骇人的袍子,以及那像太阳一般的痕迹。
这个梦,白里做的并不是很安生。
另一边,顾西凉。
白里这边一直为国事操劳着,她也一直为白里的事情操劳着,只不过白里今天没有什么收获,顾西凉的收获倒是挺大的。
开了一个窍,她一直拿着阳笙的画像沿着那一路问着,终于还是问到了,看着画像,很多人都认出了阳笙,说他是个悬壶济世的神医,那个时候治好了他们家谁谁谁的病,那叫一个妙手回春,那叫一个神仙。
看样子,那一路,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阳笙,顾西凉挑起了一个阴森又狠厉的笑容。
“那不知道各位老人家,知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小徒弟在哪?”
“小徒弟?什么小徒弟?”
稍微年纪长了一些的人对那个小徒弟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恐怕也是因为时日久了,又在顾西凉走问了几家之后,有一家人记起来那个小徒弟。
一来顾西凉一个漂亮弱女子的形象就很容易博取别人的信任,二来她装作是阳笙的朋友,帮阳笙找小徒弟的下落,所以沿途的老百姓都纷纷把能想到的告诉她,甚至还好酒好肉招待着,有的人家,还要留顾西凉晚上留宿。
“俺记得那个小徒弟嘞,丫头长得真是俊,医术还高,当年,俺还给她好几个鸡蛋,她偏偏就是看不上俺。”
一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光景,长得很是壮,不过说话的时候,像极了一个铁憨憨。
“那你可知道那小徒弟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