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双膝跪地。
“微臣白里,接旨。”
就在她刚想告退的时候,白景尘接下一句话。
“父皇,儿臣愿与丞相大人同去,一来也是为父皇分忧,二来也是云游已久,不参加朝廷政务,想借此机会,向丞相大人学习学习。”
皇帝的神色显然有几分犹豫。
“不可,陛下,瘟疫的情况,您已经听了大臣说了,恩王殿下是皇子,万万不可去那如此艰险之地,若染上了病症,那可是大事。”
白里转过身去,对着白景尘。
“恩王殿下,如此之事,切莫玩笑相待,是万万不可。”
白景尘朝着白里挑了下眉毛,那桃花眸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她一看到这个眼神,便知道,他这是非去不可的意思,神色上不禁染了几抹焦急,可是圣上面前,什么都是无事于补。
白景尘拱了拱手。
“父皇,我里朝的儿郎自然是不怕所谓的艰险,若是如此事情向后退去,儿臣真是无言做父皇的儿子,我里朝祖先当年便是不顾万般艰险,打下这一片大好江山,同时父皇过去也是不惧困苦,让我里朝如此繁荣昌盛,作为父皇的儿子,儿臣若是此次不前去,愧对父皇,愧对先祖。”
他的语言十分动容,白里却丝毫没有被他这一番言论所打动,如此言语,不过是说辞而已,皇帝爱听什么,他便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
“好,好,尘儿不愧是朕的儿子,朕准你前去。”
“谢父皇,儿臣,定不负所望。”
白里被白景尘这一番话恨得牙根痒痒,出去的时候理都没理他,径直拉了出来送他们的王公公,两个人向前走着,露给白景尘一个倔强又潇洒的背影。
她这边跟白景尘拿着脾气,那边王公公还跟她闹着脾气,被拉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走两步,还要甩一甩袖子,要不是白里拉的紧,倒是真的被他给甩了去。
“丞相大人,杂家这老骨头,可不经拉。”
白里没理他,又拽得厉害了些。
“丞相大人,您走着慢点。”
白里依旧没有说话,把他那宽大的袖子卷起来一圈捏在手心里。
“丞相大人……”
这次白里又卷了三圈。
生生的手都要贴到王公公的手皮子了。
“白里你个小兔崽子!”
见着王公公要撒泼,白里塞进去一锭银子在公公袖子里,接着就是那不屑的一声。
“别想着一锭银子就能宽慰杂家的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那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都不慢的。
“别说话,闭嘴,天香,本相请客。”
这回王公公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反正一会他休职两个时辰,正好想念天香的大肘子。
过了以一会,白里耐不住性子了。
“公公,回头看一眼,恩王还在不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