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汤药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
“丞相大人,喝药了。”
“放那吧。”
白里没有看她,只是停下了手里的萧。
“大人可有心事。”
“没事。”
她没有多说什么,多说无益,该挨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挨的。
“大人,夜里寒凉,还是早些关了窗子歇息吧。”
白里没有作声,依然靠在窗边,就算她已经冷得几分不舒服。
汝安看了看她的身影,转身去了厨房,选了几块烧得极好的炭,很沉,她一个人拿着有些不容易。
却依旧倔强着向白里屋子里面挪过去。
再次回到她屋子里面的时候,白里还是在窗边没有动。
汝安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刚才好不容易拿到的炭,一块又一块地换上,之后穿着薄薄的一层衣服站在白里的后面吹风。
起初,她还没有现汝安在旁边,后来不经意的一瞥,突然现汝安一张小脸已经冻得有些嫣红,尤其是鼻尖,通红通红的。
“你这是作什么?”
“奴婢陪着大人一切等在这里。”
白里微微皱了眉。
“你这是何苦?”
汝安还年轻,还没嫁人,好端端姑娘家的身子不能受了凉。
白里甩了下衣袖,转身走了几步,将尚且温热的汤药一饮而尽。
就这个白里转身的瞬间,汝安赶紧把支了窗子的棍子放下,然后毕恭毕敬地回到她的身边。
看着汝安的样子,白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拂了袖子,回了榻上。
恩王府,今天的白景尘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说是舒服,倒也是还行,手上的伤好了以后,他家大人少见主动来找他,以及不是因为走错了路,是有一个正正当当的理由,这让他心里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又不是那么特别舒服。
今天虽然和他家大人接触地那么近,但是这火却没有一点点灭下去的意思,反而更是心痒难·搔,本来缓了几个是时辰,喝了几杯清茶,熏了许久的清神香,这心里好了不少。
可是突然回了榻上,全部都是满满的白里身上的药香,怎么散也散不去,就算叫下人换了床的被褥,白景尘还是觉得那若有若无的药香味,钻进他的鼻孔。
后来只能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心里专情无比,一直能闻到白里身上的味道,一定不是因为心里有不干不净的想法,只是因为一直把他家大人记挂在心里,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