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也不大清楚。”
看着王公公一双绿豆眼直直地看向天宇,里面包含着恐惧。
白里贴近王公公的耳朵轻轻地念了一句。
“公公,你不是说,本相有点招邪吗……”
她的声音低沉,苏苏哑哑的,带着些许的魅惑,带在这份状态下,莫名染上些阴森恐怖。
让王公公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阴冷的停尸房,白里一个人借着月光,在屋子里面地和尸体讲话,越想身子骨越虚,甚至寒毛都立了起来。
“滚滚滚,你快点给杂家滚……”
眼见着和王公公曾经那不接近白里一丈的毛病又犯了起来,她一转身,进了御书房。
隐隐约约中,白里听见身后的声音。
“白里!杂家让你往里面滚了吗,杂家是让你滚出来……”
她心里暗想了一句,对不住了王公公,谁叫你说话都不说清楚。
毕恭毕敬在外面宣了句,皇帝叫白里进去说话。
“怎么不见王公公先进来传话。”
“回陛下的话,王公公见到微臣的时候似乎是犯了内急……”
皇帝点了点头。
“爱卿深夜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白里面色上有些凝重。
“的确如此。”
她把玉儿的那封书信呈上去,但只是保持了一个远远能看到的距离。
“这是微臣府上的大丫头给微臣看的家书,她的家里正是在今日朝堂上所说的京城边村。”
白里顿了顿,一边等着陛下细细看着那封书信。
“微臣恐书信上沾染了疫区的病源,所以只能远远地给陛下看几眼,还请陛下见谅。”
皇帝摆了摆说,没介意此事。
“依书信所言,边村的疫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还有扩散之势,边村离京城那么近,若是不及时制止,恐……”
皇帝的眉也皱了起来,看上去同样想到了白里所说的后果。
“那依爱卿来看,此时该如何解决。”
“微臣斗胆,自请去边村看一看。”
“这绝对不可。爱卿还是断了这个念想,你是朕里朝的丞相,怎可直接去那般凶险之地。”
白里的眸光有几分闪烁,皇帝说得没错,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有可无的大理寺卿,她现在,是里朝的丞相,甚至很多蠢蠢欲动的人之所以没敢有所作为,全部都是因为她在。
“陛下……”
“此事不必再多说,明日里去朝堂上再议论此事。”
白里眉更皱了几分,没有移动位置,直直地跪了下去。
“陛下,还请您听微臣一言,微臣最近了解到一种西止国的巫术,十分凶险可怖,西止国一直对我里朝虎视眈眈,虽然上一仗,我们赢了,但是并不影响他西止国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