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脱口而出地两个字,甚至带着一点点的气恼,没有带任何的尊卑礼数。
白景尘的眉毛随着白里的话微微挑了起来。
“不敢?本王可是皇子有什么不敢的。”
白里自知语失。
耷拉下眼睛。
“恩王殿下……”
声音里软绵绵的,带着些楚楚可怜。
“但是对方是大人,那本王自然是不敢了。”
白景尘收回假装要拿开蚕布的手,之后规规矩矩地再沾了点药膏,擦在白里身后的瘀伤上。
他的记忆里很好,位置都记得很清楚,也没有任何逾矩。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只是在瘀伤上薄薄地涂一层,再揉上一揉。
只是在正真意义上抚上白里皮肤的那一刹那,白景尘自觉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性。
她的皮肤很光华,触碰上去,仿佛是一张顶尖的绢布,没有一点点的凹凸,没有一点点的褶皱,一滴水柱落上去,会不受任何阻碍地快滑落。
他稳了稳心神,之后咽了口口水,喉结的抖动似乎在叫嚣着,他努力压下去心中不甘地欲·望。
白景尘白药膏好好地敷在白里的身上,他在她身上触摸地每一下,都似乎触碰到了她的心里。
玄妙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她只觉得白景尘的手上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明明只是涂个药而已,却每一下都带动着她的心,白里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文火上面,好好地烤着,火温刚刚好,火苗是不是窜到她的身体上,之后马上又再次窜下去,一下又一下撩拨着白里的心。
不知不觉,身上的温度也被这文火熏得涨了上来。
有些口感舌燥。
白景尘何尝不是。
他在开始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许是不该这么草率地做这个决定,但是又想了想,如果不是他的话,丞相府的丫头也不会给他上药,之后她就得慢慢挨着疼,还不如这时候熬一熬他自己。
感觉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白里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每一声呼吸,然后是不是看一看旁边的香,本来以为一炷香都快燃尽了,却现实际上时间只过了短短的一点。
她心里有些迷惑。
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话。
“春·宵一刻值千金。”
白里心里一直都觉得老话是没有错的,毕竟是几千几万年来传下来的话,都是在别人嘴里嚼烂了,然后又反反复复印证个千八百遍,之后再好好地传下来。
只不过现在,她却突然对这句话产生了不解。
虽然他们两个现在做的事情和春·宵来比,看起来还想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再仔细想想,好像是又有点什么关系。
所以说这个时间,若是值千金的话,怎么说也不该这么慢吧,白里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香火,和上一眼相比没什么变化。
之后,白里在心里把这句“春宵一刻值千金”,画上了重重的一个叉。
也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后悔。
“差不多了,大人。”
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