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哭丧着脸坐在圆桌前,喝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之后手指一拍,却不想顺手勾起了什么。
借着月光看了看,许是一块被圈上了的蚕布,这是做什么的?
她随手往头上套了一下。
蚕布落下来,卡在鼻子上,她的头比白景尘小一些。
心里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勾起了唇角。
“算你自觉。”
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有几炷香时间能睡了。
滚到榻上,伴着浓浓的桃花香,睡得格外安心。
第二日醒来。
白里起的早了一些,所以梳洗完的时辰也比平常早上个几炷香。
她听见了外面犹豫踟蹰的脚步。
开了门,掩掩地倚在门边上,一双杏眼向上挑着,眉儿飞向太阳穴,顺手挑了个漂亮的抹额带着。
许是和白景尘在一起呆久了,白里身上也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流样,就比如他现在这般模样,便很是让面前的丫头心神荡漾。
“白玉?何事?”
面前的婢女愣了几秒,从自家大人的美貌中醒过神来。
“恩王,恩王殿下。”
“怎么了?”
听到白景尘的事情,白里语气里总是不自觉地带了点急切。
“恩王殿下不满意丫头束的手艺。”
白里眉儿挑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
“汝安呢?”
“汝安也不行?”
白玉点点头,眉宇间有几分愁苦。
“退下吧,催着厨房点,本相去看看。”
听了这话,白里心里反而不着急了,迈着四方步,悠哉悠哉地往前走。
到了厢房,汝安正在给他束一个很好看的髻。
这不还不错嘛,看着还有那么点贵气。
心里念着,汝安这丫头手艺还是真的好,眼界也挺有水平的。
束完了,白景尘看了几眼,确实没什么可以挑的。
这已经是好几个丫头给束完以后的成果了。
第一个,太高了。
第二个,太低了。
第三个,太松了。
第四个,太紧了。
白景尘闭着嘴,半天没说话。
汝安脸上带着规矩的笑意。
“不高不低不松不紧。”
“不知恩王殿下觉得如何?”
白里外面看好戏似的看着屋里这热闹。
她想着这白景尘这下没什么花样可以倒弄了吧。
“拆了。”
汝安愣了一下。
“本王不舒服,看着不顺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