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里哼了一声。
诚然做戏要做全套,可是太全了也假。
有些细节固然重要,可过分强调的细节难免显得繁重,就像这一方小小的草坪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不重叠的脚印?
难不成都是准备好了才踩的吗?
白里又去柱子上看了看,刀痕清晰可见。
“看来昨日夜里,尚书大人受惊了。”
她淡淡朝着刑大人叹了一口。
“多谢丞相大人挂怀。”
“晟王殿下到。”
门外的小侍传过来声音。
白景尘和白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工作中抽身。
“微臣见过晟王殿下。”
白景承回了声礼。
“没想到二皇弟竟和丞相大人一同前来,真是情意非凡啊。”
白里嗓子里干燥地笑了两声,又转过身去现场中一些有用的东西。
“毕竟不是谁都和大皇兄一样没朋友。”
白景承笑了两声。
三个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样子,实际上各自内心里都有着想法。
白里一分一分地看着,那刑大人就在后面跟着,生怕他看出点什么。
翻土的时候,白里抬头一瞥,看见刑大人那张紫黑的额头,吓了一跳。
赶紧转过身去。
看石桌的时候,刑大人在旁边点头哈腰,白里又被他那一副尊荣吓得心上一惊。
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拿了个药瓶出来。
“刑大人,这是治疗瘀伤的药,您拿好了。”
刚要放到他手里,白里又收回了手,从那药瓶中取了点药擦在手上。
“放心,没毒。”
怕以后刑大人再用这个做什么文章。
“二殿下,您过来下。”
白景尘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向她身边走过来。
“怎么了大人?”
白里抓过白景尘没受伤的那只手,取了点药擦上去。
之后对着刑大人点了下头。
找个证人也省得以后再被诬陷。
“丞相大人这是什么话,在下怎会怀疑大人。”
“是吗?”
白里朝着他说了一句,话语里冷冷清清的。
是也不是,他心里最清楚。
白里大抵上四处看了看,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个现场完全是伪造的,没有任何的可利用价值,捏了捏山根,轻微叹了口气。
“大人都看出来了?”
白景尘在她耳边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