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下月白色的下衣摆,坐在次座上。
“白里丞相不是跟本王的皇妹说,与本王是旧相识,在酒桌上不已经开始叙旧了吗?”
白里刚要开口辩解。
“难不成白里丞相故意欺瞒皇亲?”
说着,白景尘从嘴里啧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品了两口茶,又点点头夸了几句茶不错,眼神里写着专注——猴精猴精的虚假专注。
如果不是规矩礼数在那里,白里真的想猛翻他几个白眼。
他们两个认识几时,有没有话聊,他心里没有点13数??
“微臣不敢。”
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白里拿过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换来的,又是对面那张面若潘安的脸无奈地摇摇头。
“没想到啊,我堂堂里朝丞相,不仅没有酒品,连喝茶,也这么没有品位。”
白里看着他那副嘴脸,话都不想讲。
她茶品酒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只不过,要对人。
面色有几分冷。
“若是恩王殿下没有事情的话,恕微臣无法相陪,公务缠身,委实繁忙。”
刚要起身。
就听见那道慵懒的声音。
“桃花酿那么好的酒,赏给一个下人,岂不是太可惜了。”声音里还凝着那习惯性地笑意。
白里心里咯噔一声,他这弯弯绕绕,到底是什么名堂?
他越不走寻常路,白里心里越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突然觉得,引得皇子断袖都是小事。他那么聪明,若是这女儿身的身份被他知晓,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她死不死无所谓,牵连到父母宗族,可就是最不孝的大事。
“恩王殿下若有事情可直说,不必如此。”
她的眼神里闪着寒芒,心里忖度着白景尘的内心。
听完这话,正在喝茶的人停下了动作,轻哼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挺可惜的,本王府上,也就只有几十坛而已。”
白里眯了眯眼睛,本就好看的猫眼染上几分危险的意味。
打量着白景尘似乎没有什么下一句话的意图,微微松了一口气。
“几十坛?恩王殿下也不怕喝伤了身子。”
她的反话语气几乎所有人都能听明白,白里丞相的心情现在特别不好。
嗯,除了白景尘。
他最后抿了一口茶,看着有几分怒意的白里,笑了笑。
“那就,多谢白里丞相挂怀了。夜深了,本王要休息,丞相也请回吧。”
拱了拱手,白里转身大步踏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