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遇到了钱伯炀,钱伯炀的态度比起钱仲炀倒是冷了许多,见到他也只是隔着三五人群朝他举了举酒杯。
许星河觉得挺有的,有直接关系的人态度冷淡,间接关系的人却谄媚极了,这对兄弟俩,挺有意思的。
后来他绕到楼梯间抽烟,听到了一个人在打电话。
声音很熟悉。
他转过去,眼尾一飞,瞥到了那人。
钱仲炀。
钱仲炀举着手机,冷笑了下:&1dquo;钱伯炀看上了那个翡翠镯子,我家老太太今年八十大寿,钱伯炀想拿这个送给老太太,但是很可惜,这个镯子即将被我拍下。”
&1dquo;他在公司可没什么实权,我和我那俩弟弟把他搞得没脾气,这段时间他可算是个无业游民,每天不是泡吧买醉就是夜场蹦迪,跟只花蝴蝶似的。”
&1dquo;反正我是不可能看他过潇洒日子的。”
转角处有人影晃动,许星河微掀眼皮,看清来人,竟然是烟瘾犯了,忍不住过来抽烟的钱伯炀。
钱伯炀也很诧异会在这里遇到许星河,他嘴里叼着根烟,点火,烟雾散播,他的声音含糊:&1dquo;许总,真巧。”
许星河用气音回他:&1dquo;嗯。”
沉默的间隙,楼梯间里的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响。
&1dquo;那镯子老太太挺喜欢的,我怎么可能把它拱手相让呢?这只镯子是很好看,但是对不起,这是我的了。”
钱仲炀出一阵得意忘形的笑声,&1dquo;没办法,谁让他没多少钱呢?他每年的分成就那么点儿,而且公司的大单子都被我抢过来了,说句实在话,他这人做生意,太老实,不知道走邪门歪道。”
&1dquo;没办法咯,钱也是我的咯。”
听到这些话,钱伯炀脸上的神情并无任何变化,只嘴角挑起一个笑意,&1dquo;抱歉,让你见笑了。”
许星河一根烟抽完,把烟头按在了垃圾桶上,他伸手理了理领带,神情漠然,跟无事生过一样地离开了这里。
等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后,许星河拍下了许靳远需要的玉石象棋,在他的计划里,是拍完就走的,只不过他今天颇有耐心地留了下来。
很快,轮到了那一只翡翠镯子,底价五十万。
钱伯炀果然率先叫了:&1dquo;六十万。”
不远处的钱仲炀举牌:&1dquo;七十万。”
&1dquo;八十万。”
&1dquo;九十万。”
两对兄弟,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在抬高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