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抓住了重点:“一个人?”
女人点了点头:“对,一个人,我记得清楚,这路窄她还撞了我的金主一下,我那老板喝了酒脾气不好还差点打起来,被我劝住了。”
“我见她一个人让她赶紧回家她也没理我,就像中了邪似地一个劲儿往前走,深更半夜,还怪吓人的。”
老板娘说完又吐了一口烟圈,显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宋余杭把本子收好,背着包往出去走,走到店门口又回过头来道:“香水……太浓了。”
她不由得想起那时常萦绕在自己身边的浅淡花香,她曾以为是林厌的香水,直到那个雨夜,雨水冲刷了一切,她凑近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是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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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林厌从坑坑洼洼的停车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来,偌大的建筑工地空无一人,楼下还拉着警戒线,路面已经干涸,血迹却已渗入了泥地里,黑红一片。
周遭杂草丛生,天台上断掉的栏杆在风中摇晃着,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安静得连鸟叫虫鸣声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厌搓了搓胳膊,突然觉得有点冷。
她猛地往回看去,来的地方空无一人。
林厌又走了几步,快要到达楼门跟前的时候又往回看去,还是空空如也。
只有风吹起半人高的荒草在摇曳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丝淡淡的不安萦绕在心头。
总感觉有人在窥伺自己。
她虽然不是警校毕业的,但在国外的时候,追踪与反追踪的课程也曾拿过高分。
能在江城市神不知鬼不觉跟着她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林厌这么想着,又不信邪地走了几步,手扶上楼梯扶手,看似准备抬脚上楼,却又猛地转过了脸去,就在那一瞬间她背后汗毛竖立。
“咔嚓——”一声脆响,机械棍已出了鞘,她甚至还没看清对手是谁,就已凭格斗本能出了手。
宋余杭挡下这一击,闷声道:“是我。”
她那一棍正好砸在宋余杭手背上,登时青紫了起来肿得老高。
林厌把机械棍缩回了自己背后,干笑了两声:“哟,宋队,您怎么老是爱站在人背后啊,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宋余杭活动着手腕,看她一眼:“是你戒备心太强。”
她虽然收的快,但宋余杭眼更尖,看见机械棍就想起了那天在孙向明家外的打斗,以及她拿着机械棍从五楼一跃而下的光景,眼眸沉了沉。
对于林厌她偶尔也会有一些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情绪,但理智告诉她,这个人不可信更不可尽信。
她这么想着,出口语气便有些冷:“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