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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坐起来，上半身从被窝里出来，肚子上挂着一团充当暖宝宝的祥云。
从床上起来了。
赵四通过这一动作看得出来，这东西比自己想象中要珍贵许多，竟然能让哥从被子里出来。
哥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节能主义者，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哥这是什么东西？”
“还不清楚，我没见过这东西。”李如实回答，他在修行界足足5ooo多年，见过的至宝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其中不乏由于某种原因被打成碎片的至宝。
至宝生养，蕴含着的法则。
李长生曾寻过许久的至宝，借过全下已知的所有至宝，为的就是其中的法则。他对于至宝可谓是非常了解，可面前这块碎玉给他的感觉有别于他所见过的所有至宝。
气息像是至宝，可却不蕴含任何法则，只有道的气息。
反复确认了几次后，李才开口道：“这东西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的话，是道的碎片，至少也是与道联系非常紧密的东西。”
“哦，原来是道，”赵四声音稍稍拔高，“什么道？！”
官府解读所有上清宫的典籍和各个前辈高人口中可以判断出。道不是一个具体的个体，是世间万物的总和，是世间运行的规律。
这是一个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所有法则的凝聚体。
现在现代之所以能够修行，之所以有灵气，都要归功于道。
这块碎片与道有联系，那珍贵程度显然比普通的至宝要高，这一点哪怕赵四这种人也能够意识到。
“据说道已经碎了。”
谢雨南也是紧紧的盯着那块碎片，回想起了一个非常盛行的猜测。
道已经破碎，这片没有道存在，所以转世者和一些才修行度才如此之快短短几年就到了金丹期。要是灵气浓度再高一点，允许化神期的存在，说不准几十年就能出一尊化神。
用修行界简直不敢想，哪怕是重修。
赵四不由的猜测道：“这玩意儿不会就是道吧？我看官方的数据里有猜测道已经破碎，所以现在修士晋升都没有劫，那些邪魔搞金丹期化身跟玩似的。”
“哥，你达了。飞将竟然把这东西送给你，看来心里还是有你的。”
他看起来比得主还要高兴，这自然不是装出来的。赵四本身就不是那种“怕兄弟开路虎”的主，而且李牛逼他也有好处。
“只能说是道的一部分。”
李微微摇头，并不认为这玩意儿就是道。
如果没有法则，千万块这样子的玩意儿也没办法变成道。所谓的道是整个世间万物，亿万生灵，一草一木，所有法则的总和，缺了一样都不能算是道。
严格上来说，每个人都是道中的一部分。
修行就是增加自己在间的占比，境界越高占比越高，理论上只要修为足够高是可以成为道的。曾经他的练虚合道就是化身道，或者成为道。
可后来他放弃了这条道路，因为他还有牵挂，还想作为一个个体。他不确定合道以后自己还是自己吗？
“那也很牛逼，道的一部分。”赵四伸手戳了戳碎片，“这东西有什么用？”
“空白的碎片，我所能想到的用途大概是做成法宝。”
说话间，李手上雷光闪过，小五雷正法融入其中。纯白色的玉石瞬间被蓝色所侵染迅蔓延，一缕缕电弧出现在表面，其散出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谢雨南与赵四身体猛然一抖，差点站不住脚，幸好李及时隔绝了上边的气息。
等他们两人回过神来时，看到淡蓝色的碎片，其中一缕雷电不断闪烁，周围的灵气自动向它汇聚。
李握着这个碎片，心念一动，只听到外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雷鸣声传荡百里。
“有点意思。”
他算是有点摸清这东西有什么用了，空白的道碎片，相当于完美的法则承载物。对于掌握了某项法则的大神通者来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李也承认这东西确实珍贵。
或许能够用它打造一件半仙器，若是数量多一点甚至是仙器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不知道能不能同时放两种法则。
李行动能力极强，眉心钻出一缕白色的火焰，旁观的两人只感觉神魂一阵燥热，仿佛置身于沙漠中。
火焰融入碎片，刹那间碎片疯狂抖动，雷霆与火焰互相纠缠在一起，传出阵阵轰鸣声，宛如爆炸一般。
巨大的声音，惊得外边的鸟儿逃离树枝。
眼看情况不对，李将火焰抽出，碎片顿时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