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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到半个月。”
李回想起上一次论剑,也就十几前,算不上许久。不过以这个时代的时间观念,好像半个月也算许久未见了。
“关于及笄礼的事情。”东云舒显然很关心这件事情,眼中少见的透露出好奇。
“周礼女子许嫁,笄而礼之。及笄礼在古代是贵族女子的成人礼,在现代只要有钱都能办。”李解释道,“不过随着时代的展,这个成人礼更像是变成催婚仪式。长辈提醒你成年了,要成家立业了。”
“不仅仅是女子,实际上男子的冠礼也有类似的功效,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催婚。”
东云舒微微点头,随后又问道:“那李兄不能不去参加吗?”
雪夜道友,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歪了?
“我参加及笄礼是作为亲属一方,而不是来客。”
李忽然感觉到一股窥视感,扭头望去看到父母正躲在门后面,两个脑袋一低一高的看着他们。
“这姑娘长得真俊……”
“看起来和儿子关系不一般啊,有戏有戏。”
“我估计很悬,人家那么漂亮,恐怕看不上我们家……”
“你这老东西,这叫情投意合。伱没看到那姑娘都要黏在儿子身上了吗?我觉得一定有戏。”
东云舒显然也感觉到了,扭头望去,随后非常有礼貌的微微鞠躬说道:“叔叔阿姨好。”
见被现的李父李母也没继续藏着,走出房间,看着面前这个大姑娘,眼里都要笑开了花。
李父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你是?”
靠近一看,越看越心惊。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还漂亮,气质更是没话说。
穿着一件白色长袖和牛仔裤,明明是如此普通的穿着,竟穿出了一种“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的感觉,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李兴国想起了当年那个白石,自己家这臭小子女人缘好像真的非常好。
为什么呢?
李父看着躺在竹椅上,宛如一条咸鱼的李。虽然他对自家儿子非常有信心,但与面前的女子相比,多少有点配不上了。
实在是差距太大,难道鲜花都喜欢插在狗屎上?
李眨了眨眼,略感疑惑刚刚父亲那眼神,我招惹谁了?
东云舒柔声回答道:“小女子东云舒,来自齐阙山,是李兄的道侣,叔叔阿姨叫我云舒就好。”
道侣……
李总有种怪异感,他知道父母一定会误会,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好像没有问题,但好像问题又很大。
此话一出,李父瞪大双眼,一脸不敢自信。
“姑娘,你没有被骗吧?”
道侣这一词听起来虽然很奇怪,不知道这些小年轻在玩什么,但他还是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要是他们家大富大贵,说不准他就信了,或者李长得非常帅就图个色。可明显这两样都不沾边,既没有财也没有色,凭什么这么优秀的姑娘会找一个农村家庭?
这已经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而是一种社会经验。李兴国活了五十年,一开始是初中教师,后来为了挣钱走入社会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人生百态都见过了。
“嗯?”李感觉又无故躺枪。
这时,李母揪着李兴国的耳朵,道:“什么叫是不是被骗了,会不会说话。人家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哪轮得到你这妖怪说话。”
“哎哎哎,无财无色的,人家姑娘图啥呀?我就惊讶一下。”
“姑娘,不云舒啊,别在意这老东西的话。”
“嗯。”东云舒微微点头,那乖巧的模样要是传出去绝对会惊掉下人下巴。
雪夜剑仙可是以杀证道的狠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从头杀到尾,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威名。哪像现在这般,静若处子,仿佛一个温婉的古典美人。
看着与父母相处融洽的东云舒,李忽然感觉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到来。
凭借东云舒的修为,完全可以隐去身形只让自己看到。而且她平日多穿道袍,今竟然换上了常服,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双方闲聊唠嗑了几句,李母就拉着李父离开。
“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玩。哎呀,突然想起来要去你大伯家帮忙,今晚我们就不回来了。”
“不是直接租了个酒楼吗?”李父一脸懵逼,他可没有接到消息要去帮忙,明准时到场就好。
“租酒楼就不需要帮忙了吗?”李母眉头一拧,强硬的拉着他坐上摩托车,随后又扭头重复了一遍。
“今晚我们俩是不会回来了,这山上也没什么人,你们小心一点。”
说完,伴随着摩托车的引擎声,两个老夫老妻逐渐远去。
院子里只剩下东云舒与李,两人四目相对并没有因为只剩下他们而畅所欲言,反而是陷入了沉默。
沉默才是两人之间相处的主题,交流对他们来说从来不是必要的。
李重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午觉。而东云舒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距离李旁边,没有出过多的声音,就静静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