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取悦他，不就是他们唯一的价值吗？
“此次我将东去蒙德。”
少年清冷的嗓音含着雪国独有冰冷，他漫不经心地告知自己的行程。
“属下知道了，这就让直属护卫们准备！”跪在地上的属下战战兢兢，可以看出来，他畏惧着少年。
蠢货。
少年在心底嗤笑，以他的实力，那些废物一样的直属护卫能有什么用，给他拖后腿吗？
果然是，除了表情丰富以外，就只剩愚蠢的废物们。
他已经懒得跟蠢才们废话，那无疑是在浪费口舌。
雪花纷飞，少年戴上流浪的帽子，只身一人，消失在风雪里。
“那是……散兵？”
比坚冰更寒冷，比鸣雷更暴虐，一双眸子里倒映出的，只有死寂的讥讽和嘲弄。
智树低低呢喃，和现在的散兵完全不同，至少，现在的散兵，他的眼里好歹还有着一丝亮光，而不是如同风雪中隐去的身影那般。
什么也没有……
像是被世界遗弃在黑暗深渊里，明明只差一步就能走进光里，可光明一步步后退，即便少年再努力也无法触碰到指尖的光明。
于是不再期盼，而是否定一切，摒弃无用的情感，嗤笑无用的人类和满是谎言的世间。
闷闷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鼻尖酸涩，智树努力睁大眼睛，朝无色的天空望去，试图让眼睛变得干涩一些，却仍有一滴泪落下。
就连他也不知道，究竟因何而垂泪。
“这些，是散兵过往的记忆碎片。”
梦看着在圆趾上融化的雪花，冰凉的，如梦一般。
“不用再留下了，这里的梦境要崩溃了。”
梦淡淡地说，能力荡漾开来，瞬间，雪白的天地被撕碎。
“哎呦——”
“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能系宝可梦啊！居然把老夫的梦境给——”
鬼斯气得吹胡子瞪眼，它正想在梦妖面前摆摆身为前辈的谱呢。
“咪哟咪哟～”
小梦妖崇拜地看着它，鬼斯是它心目第三崇拜的了！
“哼哼，那当然了，想当年老夫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天才。”
鬼斯对于小梦妖的夸奖十分受用。
“咪哟～”
“好了，小家伙，快回去吧，要天亮了，对于你来说，还是等破壳之后再出来找老夫吧！”
鬼斯说道，然后隐去了身形，消失不见。
小梦妖这才知道，鬼斯一直在逗它玩呢。
不论如何也活了两千多年的鬼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它打败呢。
晨曦之光跳出地平线，智树睁开眼，被泪水糊了一脸，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落泪。
另一边，封印下智树记忆的梦看了眼窗外，就当是个梦境就好，以智树那拙劣的演技，毫无疑问会被散兵现。
以他的个性，梦叹了口气。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如梦境中一样，但今天的天气会很好，有着热烈的太阳。
梦妖蛋顺着裂缝碎开一丝缝隙，一点蛋壳掉了进去，金色灿烂的光照垂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