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梦无和夙绥齐齐点头。
沈酌出去拿药了,她开门出去时,笑够了的云明月赶紧挤进来,顺手带上门。
“刚才忘记说了,白弥已经把传讯珠送了出去,还拜托我一定要感谢你。”
云明月双手背在身后,弯着眉眼向伏梦无笑完,又转向夙绥:“小婵的话,现在已经回宿舍了。她说不管怎么样,念栖迟的审判结果出来前,她还是要和平时一样过日子,犯不着天天闷在医务室。”
第42章抹药
在二人的目光聚焦下,云明月慢悠悠地讲起早上的所见所闻。
“我和阿酌开车送小婵到韶江边的时候,白沉刀他们也刚到,不过小弥的时间比较紧张,我们要是度再慢一点,小婵可就见不着她了。”
她眨了眨眼,“说起来,我原以为是小弥单恋小婵,没想到她俩居然是双箭头。不过这也不奇怪,小弥傲娇,小婵内向,要让她们亲口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那可是真难。”
伏梦无听完一愣,莫名庆幸自己把传讯珠送出去了。
如果这两个小姑娘的感情当真是相互的,她们之间的沟壑会变窄许多。
“她们可有说什么道别的话?”夙绥问。
云明月一笑,“千言万语直接化成一个拥抱了。临走的时候,小弥算是把传讯珠送了出去,清着嗓子让小婵收下,一本正经地胡扯为什么要送传讯珠,脸却红得不行,衬得她的白都粉粉嫩嫩的。”
夙绥和伏梦无相视一眼,也跟着笑起来。
云明月一会儿还有课,陪伏梦无二人聊了没多久就走了。
房间里一安静,伏梦无也坐正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药膏。
“我给你涂。”药膏却被夙绥抢先一步顺走。不等伏梦无说话,她已打开盖子,一股清凉又苦涩的气味钻了出来。
刚才检查的时候,伏梦无把鞋袜都脱了。夙绥将药膏抹了些在自己手背上,方便待会儿涂抹,盖上药膏,伸手捞过她的脚。
“哎!”伏梦无压根没想让她给自己抹药,见状惊呼一声,下意识把脚往回缩。
“莫动。”夙绥的力道却比她想的大,手指看似轻轻按在她的肌肤上,实则托得很牢。
“我自己可以……”
“你会扭伤脚,是因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夙绥抬眸看了她一眼,开始给她抹药。
冰凉在扭伤的部位抹开,伏梦无不动了。
上药时的夙绥满脸严肃,与她授课时有些相似。但这种严肃是出于太多专注,并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夙绥垂着眸光,披散在肩上的乌黑长也垂到她身前,随着她的动作微动,十分柔顺,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捞过来盘在手里把玩。
盯着她看了好一阵,伏梦无才回过神。
“……绥绥。”她开口,“回雪狐族前,你……可还有空陪我去看电影?”
“有空的。”夙绥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她脚上,“你想看什么电影?”
“《雪域梦踪》。”伏梦无答,见夙绥抬起头,她忙解释,“这部电影里面的很多画面,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若再看一遍,仔仔细细地看,会不会又想起些什么。”
怕再引起“规则”的警告,她并没有告诉夙绥自己觉得这部电影就是她们的过去。
听她报出电影名,夙绥怔了怔,没有拒绝,而是点头。
“等你脚伤好了,我再带你去。”
伏梦无嗯了一声,她也不想麻烦夙绥把自己背去影院。
给她抹好药膏,夙绥出去洗手背。
她一离开,伏梦无忙用灵识锁定陪床的椅子,念动瞬移的咒。
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瞬移咒念完,她一点都没挪窝,刚上完药的伤处也开始隐隐作痛。
伏梦无撇了撇嘴,心里更窝火,却又没办法。
看来在脚伤养好之前,她的瞬移是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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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伏梦无在校园里招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剑术系社团在生晚会上的精彩表演,无形之中已经将她的名声宣传出去了,不管是去现场看演出,还是通过转播或闻稿推送听说生晚会的学生,都知道剑术系有个既会抚琴,又会用法术幻化风雪的生。
——虽然这个生的境界和年龄都足以吊打他们。
伏梦无没法用瞬移,教学楼的空间又太狭窄,停不了她的莲台法器,她上楼下楼只能由夙绥背着或抱着。
其实伏梦无这两天都不太想去听课了,一来麻烦夙绥挪她,二来不好意思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但她现夙绥却好像乐在其中,有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毕竟这事儿麻烦到的也是夙绥,既然夙绥非常乐意,她自然不好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枕在夙绥的背上很舒服也是真的。
第一天被夙绥这样照顾着,伏梦无还感觉有些别扭,甚至用水灵力幻化出一根拐杖,坚持自己走路。
到了第二天夙绥问她,要不要背着她去教学楼,她就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早晨的阳光并不晒人,伏梦无趴在夙绥背上,感觉身上暖烘烘的,舒适地眯起眼。
为了避开学生的目光,夙绥要么挑花坛小道走,要么从教学楼背后绕。
伏梦无问过一次累不累,注意到夙绥说“不累”时,眼里满是笑意,被她目光一扫,便很快将笑意敛起,熟练得像只精明的老狐狸,索性就随她去了,她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