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三岁的妹妹都还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意思!”柳艾珍戳了下柳惜的头,&1dquo;我就是命不好,怎么摊上你们这对病秧子父女。”
&1dquo;恬恬身体不是挺好的,莫非她不是你跟我爸生的?”柳惜开玩笑道。
柳艾珍听了这话又想打人了。
母女俩出了庙门,路边有好几个算命先生在招揽生意。柳惜问柳女士:&1dquo;你以前带我去算命到底是什么心态?你怎么总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1dquo;那时候不是流行嘛,亲戚介绍的。哎哟我早就不信了。”
&1dquo;你可真行。”柳惜无语地摇了摇头,&1dquo;也好,倒是让我学会了惜命。”
&1dquo;听说那个算命的后来被抓了,好像是聚众搞一些非法活动。”柳艾珍说。
活该。柳惜哼笑一声。
只能活到四十岁这个梗算是可以破了。
到了家,大家各自为晚上的生日宴忙着,身为寿星的柳惜无事可做,跑到柳恬的房间里去补觉。
这里以前是她的房间。她那时候在外地读书,只有寒暑假才回来,所以房间里她留下的痕迹并不多。
但书柜最下层有她的一个秘密。她藏了一张旧报纸在那里,这事没人知道。
那是她读大学的时候,高价从网友手中收的一张二十多年前的人民日报。是罗奕出生那一天行的。
罗奕的生日其实比柳恬要早几天,可两个日子实在相近,这些年他便按照柳恬的生日日期跟她一起过。
柳惜迷信网络算命的时候,曾把他的生日和星座跟自己的配对,竟还得了个八十分。
把出生日期行的人民日报当做生日礼物是当年很流行的一件事情,柳惜纯属于跟风心态,觉得很浪漫。后来为什么没送,具体的原因她已经忘了,为什么藏在这里,她也忘了。
只记得那年罗奕答应答应了过生日要回家,结果没回。他放鸽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柳惜也不是每次都记得具体的情形。
柳惜想起这茬,下了床去翻书房最底下的抽屉。她记得应该是放在那个装曲奇的铁盒子里。
她打开落了灰的铁盒盖子,东西果然在里面。
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泛黄了,又过了这些年头,纸的边缘都快要粉了。那天的闻没什么大事生,平平无奇的一天。但其中有个报道还挺有意思,是日报一贯的风格,辛辣地批判了某个知名作者的书。
柳惜读了几句就读不下去了,随手将报纸丢在一旁。
随报纸一起置放在盒子里的,还有她从不同地方寄回家的明信片、高中同学寄给她的信以及各种票根。
她记忆力真的很差,随便翻到一张话剧的票根,竟对那场话剧一点印象也无,跟谁去看的都忘了。
但她想记得的是一定会记得的。比如其中两张空白的电影票,上面字迹已经消失了,她仍想起来这是2o14年上映的《星际穿越》。这是罗奕单独跟她看的唯一一场电影。
柳惜坐在地板上,开始一点点检阅自己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部分人生片段。罗奕参与的部分不太多,但算得上是浓墨重彩。
罗奕在隔壁书房里练字,听见她这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