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轻轻拍了拍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语气平淡:&1dquo;你的衣服全都湿了。”
席悦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很明白是自己有错在先,怪不得别人,可就是觉得好委屈。
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季景山手里抱着衣服进来。他将衣服递给席悦,说:&1dquo;是我以前穿过的衣服,有点小,但给你应该也有点大,先将就一下。”
他说完把衣服放在席悦旁边,这次真的离开。
吹风机的热气吹得席悦浑身上下都是热烘烘的,她没觉得冷,快剥掉身上的浴巾,再套上季景山给的衣服。
一件柔软的毛衣,一条棉质的运动裤。
是季景山学生时代穿过的衣服,保存地十分完好,甚至还带着一点洗衣液的香气。衣服虽然给季景山小,但席悦却要卷起好几圈衣袖,长裤裤腰得用裤绳牢牢系住。
穿好衣服之后,席悦下了床。她犹豫了又犹豫,推开房门出去。
客厅没有开灯,但天边已经泛起白肚皮。
席悦站在墙角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季景山从沙上坐起来,缓缓起身。他看着不远处的席悦,问她:&1dquo;怎么了?”
席悦咬了咬唇,鼓起勇气:&1dquo;我想跟你谈谈。”
&1dquo;谈什么?”他的语调依旧平平的。
席悦的眼泪就差落下来,仅存的一点自信在季景山的冷淡语气里消失殆尽。
她没有回答,就是倔强地看着季景山。
最后还是季景山妥协,几步走到席悦面前,问她:&1dquo;不困了?”
席悦摇摇头。
季景山又问:&1dquo;穿这么点,冷么?”
席悦又摇摇头。
季景山这才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在沙上坐下。
他还是怕她会冷,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
席悦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南州市属于南方城市,冬天最冷的时候大概在零下五度左右,即便再冷这里也比不上北方城市能达到零下二十几度,所以根本不会有集中供暖。
今晚不算太冷,外面气温在五六度,房间里大概也有十几度。
季景山却突然想到,家里无论如何要装地暖,省得以后总是要担心某个人怕冷。
&1dquo;悦悦,你想谈什么?”季景山轻声问。
席悦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问季景山:&1dquo;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季景山大致是知道席悦想说什么的,无非也是昨晚的事情。
只不过经过短短一觉醒来,他基本上已经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