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景山也不是不爱和人打交道,事实上他的性格很好相处。起码这么多年,周生岩没有见季景山过脾气,一次都没有见过。
遇到难以消化或者遭受打击,季景山都是一个人慢慢消化,从不牢骚,也不无缘无故生气。他爱钓鱼,爱健身。可以坐在鱼塘前整整一天,也可以一口气跑二十公里。
跟在季景山身边多年,作为同学,作为朋友,更作为同事,周生岩最佩服季景山的是他身上的品质。
而席悦一直知道,她暗恋了十年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优秀。
坐到了车上,席悦仍然闭着眼睛装晕倒。
这一瞬间甚至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
车子缓缓行驶,季景山在开。
期间席悦偷偷睁开眼睛瞄了眼,劳斯莱斯幻影,她也有一辆一模一样的。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连喜好都跟她一样。
季景山虽然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但也偶尔回国。
国内这十年变化巨大,南州市更是焕然一。
可十年,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变。
红灯时,季景山侧头看了眼后视镜,小姑娘安安静静地躺在后座闭着眼睛,娇小可人。他不免勾起唇,无奈摇了摇头。或多或少能够猜到小姑娘是装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何原因。
季景山也是有私心,借着送小姑娘去医院的借口离开这次接风宴。
长途飞行回来,他最想做的是吃上一口美味的家乡菜,再好好安顿下来。
晚上十点,南州市灯火辉煌。
季景山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突然有一种迷茫和困惑。从心里有一种淡淡的空虚,却无从排解。
他少小离家,其实在国内亲人不多。自幼父母因为车祸双亡,他一直是跟着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可在几年前,两位老人也相继离世,撇下季景山独自一人。
子欲养而亲不待。
车子缓缓行驶,季景山开得慢。
莫约过了十分钟后,席悦算着都快到医院了,于是她睁开眼,故作一脸迷茫:&1dquo;&he11ip;&he11ip;唔&he11ip;&he11ip;这是哪儿?”
季景山一手撑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操控着方向盘,声线平平:&1dquo;你晕倒了,我送你去医院。”
席悦连忙坐起来:&1dquo;不用,不用麻烦送我去医院了,我没事了。”
&1dquo;是吗?”季景山将车停到路边。
席悦有些紧张起来,待季景山转过头,她赶紧故作惊讶:&1dquo;是你!又是你救的我!我们真的是太有缘分了!”
以身相许吧!
&1dquo;还有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