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拿不准个小屁孩。
也没想过,当时一个精。子会成为这么一个小人儿。
姜延的头被风吹的有些痛。他记得他小时候好像也问过慕兰这个问题。
答案…答案是什么呢?姜延想不起了,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回答。
姜延向后捋了捋长,捏捏姜梁可爱的小脸蛋,打着马虎眼,笑,“因为你爸爸我在工作呀。”。x~⒏~1zщ。com&1t;
“是什么工作?”姜梁眨巴眨巴眼睛。
‘花钱啊’姜延差点就脱口而出,姜延想了想,还是要装个逼,他说,“我在瑞士教人滑雪。”
“真的吗?感觉好酷!”姜梁露出崇拜的眼神,不过一会儿姜梁的脸又愁苦起来,“那我的妈妈呢?”
姜延愣了。
“梁梁,你妈妈也在工作呀。”姜延顺着草坪看去,望向无垠的天空。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姜延摸摸姜梁的头,“工作完的时候啊,就像我一样。”
“喔!那好吧,只要她回来,我就可以等她的哦!”姜梁拉拉姜延的手,示意他坐在草坪上,“软软的,爸爸你坐着,不累。”
说着姜梁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收好姜延的拐杖,规矩放在一旁。
姜延弯了弯唇角,突然有了一种老了该享福的领悟。
姜延双手撑在身后,看姜梁坐着地上开心的玩着草。
风儿暖暖的,姜梁时不时会突然回头看他走了没有。
“梁梁,我在。”姜延温柔的说。
姜延眯着眼,享受春日里暖洋洋的阳光。
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好。
那一刻姜延觉得,人生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
温玉午间休息的时候,收到了慕兰的短信。大致意思是姜梁需要一个家庭,要求她每周去看望孩子至少一次。
邓枫看温玉紧紧拧着眉头,出声,“温总,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姜氏…”
“不是这个。”温玉摇头,“姜延在庆陵。”
“我还没有收到消息…”
“你先出去吧。”温玉有点心烦。
邓枫走后,温玉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叠姜梁的照片。
过去两年里她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小男孩一直在哭着找妈妈。
温玉每每都是哭醒的,她想去见姜梁,可是她迈不出那一步。
温玉知道慕兰向姜延提出过要和她离婚,但姜延迟迟没有回应,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温玉再次见到姜延,是在听说他回来后的三个月,地点是在温氏集团的对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