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我怎么不去,好歹我面儿上也是你男朋友。”姜延脱鞋钻进被窝里,“对了,叶怀今老公是哪路人?比得上我不?嘿嘿,我得给你长面儿,借几辆豪车怎么样?”
“什么老公,人家还没结婚呢。”妙宁强调。
“这有什么,不就一天办个婚礼的功夫么。”姜延大大咧咧。
妙宁冷冷的说,“余广如只有一样比不上你。”
“啥?”姜延蹭蹭妙宁的颈窝。
“话多。”
姜延,“…”
沉静了会儿,姜延很小声很小声的说,“宁儿,继续睡觉吧~”
妙宁摸到手机划开,已经凌晨五点半了,折腾这么一会儿,她的睡意全无。妙宁背对姜延看着窗帘缝外透出的日光,隐隐约约有橙色的光在散,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妙宁不喜欢仪式,从小到大周围亲戚嫁娶生子的宴席,妙宁从不热衷于参与。或许是单亲的原因,十四岁以前的妙宁心底深处害怕看见别人家庭的幸福美满,她看似嘻嘻哈哈假小子的外表下,其实内心比谁都要敏感。
一直到叶怀今和苏秋的到来,妙宁才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说来讽刺,妙宁第一次正式参加仪式,是爸爸妈妈的葬礼。
这一切还是叶怀今面色不改在主持。
“呐,妙宁你没睡着吧?”姜延问。
“嗯。”
“反正睡不着,我们再聊聊呗。”姜延躺平身子,双手撑在脑后,“宁儿,我感觉但凡事情扯上叶怀今,你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
“你感觉错了。”
“我记得你们高二的时候关系特别特别好,那时候我们也才刚刚在一起。但一上了高三你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叶怀今总是鸡蛋里挑骨头,怎么看都不顺眼,再然后…”姜延越说越小声,再不敢多说谷爸和叶妈死去后的事情。
妙宁来了兴致,“姜延,咱们都三个月都没联系了,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而且我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管得这么宽了?你该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姜延闪烁其词,“没…没有啊…”
“没…没有就好。”妙宁模仿姜延的吞吞吐吐,她信了才怪。
“emm…还是睡觉吧。”姜延把想问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这一下两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妙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补觉。
妙宁睡的昏昏沉沉,迷糊之中一看手机七点半了,她看向一旁还在打呼噜的姜延,妙宁一巴掌呼过去,“姜延!快点起来!要迟到了。“
说完妙宁匆忙跑进卫生间洗漱,再出来时姜延迷迷糊糊正在房间里四处游走,姜延弯腰在行李箱里乱翻,最后拿出一件衣服抬头说,“宁儿,我这次出门没带正装啊,你看这个衬衫行不?”
妙宁一看是一件黑色的深V真丝衬衫,姜延妖孽起来真是比女人还骚。妙宁从行李箱拿出一套西服,慢慢取掉防尘套,“给你的,去找酒店服务员熨一下。”
“可是我不喜欢这条深蓝色的领带。”姜延一根手指挑起领带。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必须戴,婚礼主题是蓝色。”
“这么凶?”姜延眯眯眼,说,“宁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衣服?”
“来之前。”
“西西,宁儿,我越来越觉得你是有备而来。”姜延秒懂,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妙宁一扫,“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是因为工作,庆陵报社和南城报社有业务来往,我这次本来是要代表主编参加南城报社举办一个活动的,谁知道他们临时取消了。”
“你这个女人嘴巴里面没有一句实话!”姜延没再把话拿到台面上来说,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过很快两条眉毛扭在了一起,“天哪!妙宁,如果我没来南城,你打算找谁当你的男伴!这套西服谁穿?”
妙宁笑,“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什么!”姜延自吹自擂,“哪能一样吗?我是优质中的优质男人,带出去多有面儿啊?”
“你就是个脆花瓶!”妙宁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催促,“姜延,快去把衣服换了,上山还得一个小时呢,这戒指还还不还了?”
“还…怎么不还!哎!真不知道碍着我啥事,明明是你偷人戒指,就我操碎了心!我这无处安放的善良!”姜延嘟嘟囔囔,打开门出去找酒店服务员帮忙熨衣服。
这两套礼服妙宁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准备,她直觉她会用到。果然如此。
妙宁的礼服是海蓝一字肩连衣裙,宽松舒适的直筒款式,很保守,不过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皮肤,也的确没什么好露的。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削瘦的锁骨,逆天的可以放鸡蛋。叶怀今和她以前还曾经试验过。
叶怀今无数次说过,宁宁,你的锁骨真好看。
妙宁画了个稍微浓烈妆,最后选了一个迪奥999的口
姜延拿着西服从门外走来,落目卫生间里正在化妆的妙宁,亮眼走进,“哇塞,看看这是谁多美啊?”
妙宁抬眸,姜延站在她背后正低头看着她,他凑近在妙宁颈窝上方,浅浅鼻息,“宁儿,你的锁骨真好看。”
“你是第二个说这句话的人。”妙宁说。
“第一个是谁?”
“我。”
姜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