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将皇帝打得措手不及,甚至有些茫然。
皇帝有些恍惚,他在记忆中梭巡,确信自己以前不曾和白呦有过什么。但是宫女说得这么真……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恍恍惚惚地,皇帝拿着话本走了。
等皇帝一行人的背影看不见了,宫女才一身冷汗地脱力:居然莫名其妙地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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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日头火辣。
白呦刚吃过下头进贡的樱桃,樱桃用乳酪调味,清爽又香甜。吃完后身心通凉,不再觉得热得难受。
还有水晶饭、天花毕罗、槐叶冷淘、软盯雪笼……
她一个小女子,也吃不完那么多。但是她的午膳太过丰富,她东挑西捡,也吃得半饱。
饭后即犯困。
这日子也太骄奢淫逸了。
但谁让白呦是陛下的白月光呢,宫里人都想巴结她,白呦也没办法,嘻嘻。
午膳撤后,白呦又打起精神听了一折子戏,就悠悠闲闲地掩住小口打个哈欠,表示自己要午睡了。轻解罗衫时,外面也没人通报,白呦听到打帘声向外看去,才见是皇帝陛下过来了。
皇帝陛下来的次数太多,她都麻木了。白呦坐在床上,正打算午睡,是以衣衫半解,颈下肌肤如流霜一般半遮半掩。
皇帝看到她的模样,愣了一下。他喉头微微滚一下,目中琥珀色流动,盯着她的颈下看。
美人长流散,青丝散在小腿上,她偏着头看他,玉颈修长,其下流光照雪,若融化一般,呈一种极润的透白色。轻轻起伏,流光葳蕤。白呦这副模样,明艳又清,清又妩媚,勾魂摄魄。
皇帝看得目色变暗。
白呦现了他的注视,伸手挡了下自己,但又觉得多余——人家道德那么高尚,又不睡她,她害羞什么啊?
白呦就大方地对皇帝说:“陛下,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臣妾要午睡,不能陪陛下了。”
她语调中带几分撩人的撒娇。
皇帝目光抬起,看向她。
皇帝盯她半晌,说:“你睡你的,朕要看一会儿书。等你睡醒了,给朕交一份认罪书。”
白呦:什么东西?认什么罪?!
白呦大惊:“臣妾什么都没做啊,陛下明鉴!”
皇帝说“知道”,他盯着皑皑玉丘,道:“你的错,是故意勾引朕。”
白呦:“……”
她目瞪口呆,简直说不出话——他起色心,怪她衣服穿的少?也不对,他怎么可能起色心?他不是喜欢男的么?
白呦一腔委屈怨愤,但皇帝目前对她的好还有界限,她在心里骂狗皇帝骂了半天,到底没敢跟皇帝争辩。白呦放下床帐,气哼哼地去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