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和直接将脑袋压到他手掌上，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裴晟烨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想相信。”
难的不是相信，是要说服自己，自己珍重的人曾经遇到过这么多的不堪。
许清和好奇：“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裴晟烨感受着掌心的温度，道：“你猜秦铮会在马场，而他真的在的时候。”甚至还布置了这么大的手，只为了弄死他。
许清和：“。”
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裴晟烨低声解释，“他弄了几个替身，我的人、威廉的人全都带得在几个市转圈，排除到最后剩下一个，以为十拿九稳，结果……”还是错的。
“我之前问过你，秦铮会在哪里？”
许清和记得。当时他回答的是，马场。
“可是，全国有这么多马场……”
裴晟烨：“但养着谢泽昊那几条猎犬的马场，只有一个。”
许清和：“！”
没忍住往下问，“为什么会跟谢泽昊的猎犬有关系？”
裴晟烨：“我问过咱妈，你小时候还喜欢跟邻居家的狗玩耍，后来也没有被咬过……但你很怕狗，没来由的怕。”
“第一次见到谢泽昊的时候，你不太对，但你分明不认识他，看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许清和：“……就算我联想到不好的事情——你怎么确定就是狗？”
裴晟烨：“我问的，他跟秦铮交集少，恰好刚被秦铮弄走了几条猎犬。”
许清和：“……”还真是简单明了。
想到秦铮的安排，他忍不住后怕，“幸好兵哥哥先到，要是你们先过来了，岂不是撞上爆炸？”
裴晟烨：“嗯。”
许清和看出他心情不太好，转开话题：“不聊这个了……我这回又要躺多久？”
裴晟烨：“十来天吧。”
许清和：“……为什么要这么久？”他动了动手脚，“我也没缺胳膊断腿的。”
裴晟烨：“脾脏出血、肋骨骨裂，后脑伤口也要留观。”更别说本来就没好的五脏六腑心肌炎。
许清和：“。”
估计是秦铮踹的那几下了。
他恨恨的，“秦铮呢？这回抓得正正的，总能坐牢了吧？”
裴晟烨：“他不会坐牢。”
许清和：“？”
裴晟烨拂过他额角磕出来的青紫，低语：“过两天，世界上就没有秦铮这个人了。”
许清和：“！！”
想起刚才迷糊中听到的电话，他连忙抓住男人胳膊，“你不要做傻事。”
裴晟烨低声：“秦铮定了明天飞F国的机票，接下来，他会在F国自驾旅行，然后误入无人区，消失不见。”
许清和：“。”
裴晟烨：“吓着你了？”
许清和：“……他被当场被抓住，你怎么把他弄出来？怎么让他飞F国？交给警察吧，咱不能为了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