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嚼完了糖，问6小凤，“什么是楚倌？”
6小凤不想教坏他，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顾安宁意识到不是什么好话，眼神倏忽冷了下来，“胆子倒是不小。”
他手上掐了个口诀，“掌嘴。”
紧接着打劫的四人丢下手中的刀，开始抽自己的脸，力道之大，看着都觉得痛。
他们惊恐不已地看向顾安宁，口中的话含糊不清，“你这是什么妖术！”
顾安宁淡淡，“看来力气还不够大，竟还能讲出话来。”
话音落下，四个劫匪手上的力气更大，6小凤已经看到最强壮的那人牙上沾了红色的血迹。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6小凤心有余悸，“要是你一开始也对我用这个法子，我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顾安宁刚才生了气，就算已经在报复，也怒气也没有平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很冷。
他没有理会6小凤，扫视四人一眼，“你四人阳寿未尽，今日饶你们一命。不过你们身上背负的十三条性命，仅有七人在阴曹地府等着报仇，余下六人皆未投胎，好自为之吧。”
顾安宁说完，释放了一丝阴气缠绕在他们身上。
四个抽着自己嘴巴的人感到浑身一冷，忽然生出了一股窒息感，看向顾安宁的目光更加惊恐。
顾安宁却不再理会他们，跟着6小凤继续赶路。
走出劫匪们的视线之后，6小凤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不惧顾安宁的冷脸，“他们会一直抽自己嘴巴？”
“两个时辰。”
“你方才说，他们身上背负了十三条性命，真的是你看出来的？”
“嗯。”
其实在陪着顾安宁逛集市时，6小凤隐约感觉到小妖怪确实与死去好友有相似之处。他们都是涉世未深又单纯的很，不过经过了这次却不大确定了。
这只小妖怪明显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而且狡诈的很，知道依据对方身上的罪孽来报复。
6小凤丝毫都不怀疑，如果当初相遇时他要是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绝对不可能仅仅被丢掉地下两次，用火焰灼烧一下。
死去的顾安宁可不会这样。
顾安宁是娇生惯养的顾家庄二公子，有兄长庇护，从小就没有受过委屈，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一定看得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斤斤计较地去报复。就算真的报复，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6小凤都准备好把小妖怪护住，没想到他还是主动解决了这伙儿人，明显没有想过依靠别人。
大概是一只鸟在外面呆惯了吧。
6小凤自觉对小妖怪的性格更了解了一些，也愈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如果能换个名字就更好了。
两人慢腾腾走了好久才来到燕北顾家庄，6小凤进门前，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鸟妖，“你也要跟我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