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穗花一边缝补着,扫了他一眼,如闲拉家常一样,淡淡道:“这一转眼,都十多年了,你这纹身质量挺好啊,都没褪色。”
他挠挠头:“我补过色。”
“看来你还真是很喜欢啊。”
“其实不是…”
“嗯。”
“我小时候总被欺负,所以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厉害,纹身能带给我勇气。”
刘穗花引线穿针,嘴角浅浅抿了抿:“那你觉得自己现在。。。是拥有勇气的男人吗?”
“我不是。”他红着脸看着他:“我其实一直很软弱…”
话音未落,忽然殷殷拍门而入,急促地对刘穗花说:“穗花姐,刚刚我给妈妈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关机了!她为什么会关机呢?”
刘穗花看着殷殷慌张的神情,知道小姑娘是想到十年前女人的不告而别了,连忙摸出手机给殷流苏打电话。
果然,系统提醒,对方已经关机了。
“别着急。”刘穗花摁了摁殷殷颤抖的肩膀,让她镇定下来:“肯定手机没电了。”
殷殷望向夜幕降临的窗外:“她下午四点去市,现在都七点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先别急。”刘穗花将衣服扔给花臂:“小花,跟我们去市接人。”
花臂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衬衣和西服外套,跟着刘穗花一起走了出去,许春花正在准备晚餐,从厨房出来:“吃饭了,怎么要出去啊?”
“殷流苏那路痴,多半迷路了,去接人。”
“行,那等你们吃饭啊。”
“嗯。”
三人走出y-sui,急匆匆地朝着附近的一间大型商赶了过去。
殷殷紧张地想要给谢闻声拨电话,刘穗花却阻止了她:“先别打电话,咱们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兴许你妈的手机是真没电了,谢闻声今晚有跨年的节目,你不想让他在全国人民面前搞砸晚会吧。”
殷殷吓得连忙收回了手机。
他们在市找了一大圈,各个货架都检查了,没看到殷流苏的身影。
这下子,殷殷是真的着急了。
她害怕不辞而别的事情再一次上演,于是哭哭啼啼地拨通了殷瑾瑜的电话,质问他是不是又把妈妈藏起来了。
殷瑾瑜也刚刚结束公司的事务正要赶过来,听到殷殷的哭诉,顿感不妙,连着给殷流苏打了好几个电话,果然关机了。
刘穗花他们和殷瑾瑜刚一汇合,就看到殷流苏抱着一缸金鱼,从对面的水族馆店里走出来。
殷殷看到她,哭着大喊了一声——“妈妈!”
殷流苏见状,对她挥了挥手,没想到这小姑娘竟不顾红绿灯,直冲了过来,吓得殷流苏魂不附体、手里的鱼缸都险些掉落:“怎么不等红绿灯,这么大人了,会不会遵守交通规则!”
话音未落,小姑娘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一头扎进她怀里——“你为什么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