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陶子摆了摆手:“客人来这儿就是找乐子的,咱们提供乐子和消遣,只要客人能开心满意,受点皮肉苦算什么。”
谢闻声无言以对。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服务生,在披萨店一个月一千都挣不到,但是在金狮夜总会就能拿到三四千。
“这是要出卖尊严啊。”
“饭都吃不起的时候,尊严算个屁。”陶子晃了晃手里的红票子,得意地向谢闻声炫耀:“踹一脚五百,你上哪儿去找这种好事。”
谢闻声想到小妹的高昂学杂费,咬了咬牙,认同道:“是。”
只要能让小妹出人头地,甭管什么苦,他都能吃。
陶子很大方地给抽出两张一百的,塞给了谢闻声:“江湖规矩,见者有份。”
“不不不。”谢闻声连忙摆手:“这是你赚的。”
“拿着呗。”陶子仗义地将票子塞进谢闻声衣兜里:“我们这儿的规矩,同一包厢的,小费平分,不过看在我见血的份上,比你多一百。”
谢闻声本来还想推辞,但陶子又说道:“放心,你以后赚的不会比我少,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
他终于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两百块。
……
凌晨四点,总算是熬到下班了。
今天有陶子带着,谢闻声只做了些添水倒酒的工作,还没遇着特别刁难的客人。
只是困得不行了,谢闻声上下眼皮打架,站着都能睡着了。
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困了吧,习惯就好了。”
“我要回去睡觉了。”谢闻声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背上了单肩包,走出夜总会。
“别啊,先去吃个夜宵,再回去睡他个昏天黑地,不然身体可吃不消。”
“再不回去,家里姐姐醒来要担心了。”
“你还有姐姐啊?”
“不是亲姐,她比我大…”他顿了顿:“大两三岁吧。”
“大两三岁,没有血缘关系,还住在一起。”陶子眼睛冒光:“哇塞,姐弟恋啊!哥们,你这么酷!”
谢闻声顿时脸红了,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不解释了。
虽然他和殷流苏不是情侣关系,但他还挺乐意让陶子这样误解的。
晨曦的天空透着乌青的微光。
路过早餐店,谢闻声狼吞虎咽地喝了碗米粉,然后打包了一屉热腾腾的酱肉包,还去便利店买了两袋纯牛奶,偷摸摸回了家。
他刚躺到沙上,殷流苏便打着呵欠从卧房出来了。
谢闻声立马眯起眼睛,故意打呼噜,假装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