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穗花约会去了,只有花臂叔叔倚在廊灯边抽烟摆pose。
见殷殷哭丧着一张脸走过来,他连忙灭掉了烟头。
殷殷蹲在了廊店门口,双手环抱着膝盖,低着头看自己的小鞋子。
这时,一只草莓味棒棒糖递了过来。
殷殷抬头,看到花臂那张有刀疤的狰狞脸庞、露出了一抹憨憨傻傻的微笑。
“唔…”
殷殷没有接,花臂想了想,又换了一颗柠檬味的递过来。
殷殷这才接过了棒棒糖,囫囵地说:“谢谢花臂叔叔,好吃的。”
花臂没有问她怎么了,只一言不地默默陪她蹲在路边,就像一大一小的两只雪人一样。
隔了很久,殷殷才带着哭腔,向他倾诉:“花臂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花臂望向殷殷。
“那天妈妈带我去嘉文私小面试,面试要我现场画画,我因为太紧张,没有画出来。”
花臂用憨厚混浊的气泡音,笨拙地安慰她:“不怕,谁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学剪头的时候也…”
话音未落,却听殷殷道:“不是的,我是故意的!”
花臂诧异地望向她。
小姑娘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我听锅锅说,那个学校…学费每年要一万多。我知道妈妈工作很辛苦,我不想去上这种一万多的学校,所以故意搞砸了面试。但我不知道妈妈已经和校长谈下来可以减半,因为我搞砸了,所以学费要多给几千块…”
懊悔、难过的情绪,几乎让小姑娘泣不成声。
但是这些事,她只能藏在心里。
在妈妈和哥哥面前,她还要做出欢笑愉悦的样子,不敢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
花臂想了想,说道:“其实你应该告诉他们。”
“不!”殷殷连连摇头:“万一妈妈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家,我不能让他们不喜欢我。”
花臂也叹了口气:“那就不说。”
殷殷继续淌着眼泪,而花臂也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五分钟后,谢闻声溜达着下楼,准备再去劳动市场找找有没有高薪的苦力活。
一下楼便看到殷殷蹲在巷子对面抹眼泪,而花臂大哥居然也在她身边,人高马大的,还伸手去拍小姑娘的背。
谢闻声顿时头皮一麻,冲了过去,不分青红皂白,揪住花臂的衣领就是一拳。
花臂被打得往后趔趄了几步,脑子嗡嗡的,嘴角也见了淤青。
谢闻声将殷殷扯回自己身后,宛如护犊的母鸡,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么小的小朋友你都欺负,你是不是人!”
“我…没有。”花臂一脸懵逼,笨拙地解释:“没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