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声见她不回,于是给她打了电话:“我最近去海城一趟,有事找我助理。”
殷殷闷声道:“你一年365天,有2oo天都在海城。”
“工作的事。”
“你是过去打听妈妈的下落吧。”
谢闻声固执地说:“是工作需要,我没有找她。”
殷殷初中的时候,妈妈殷流苏意外失踪,多年来音信全无。
这些长时间以来,谢闻声和殷殷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
两年前,不知道谢闻声听谁说,在海城看到了一个和殷流苏模样相似的女人,他这两年隔三差五便往海城跑。
谢闻声一直想着她,一直在找她。
殷殷:“她不一定在海城,可能早就离开了,你这样接二连三去,也是无功而返…”
谢闻声生硬地打断了她:“我没有找她,我为什么要找她,她要走便走,谁还会一直等着她!”
殷殷不说话了。
谢闻声意识到自己的欲盖弥彰,叹了声:“挂了。”
“哥哥,你说…她还活着吗?”
良久,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她那样的女人,一定活在世界的某一处,比我们活得都好。”
……
挂断了电话,殷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殷流苏当年收养了年仅七岁、孤苦无依的她,给她取名叫殷殷,顺带也把和她一起从孤儿院出来的谢闻声也收留了。
妈妈殷流苏四十几岁,殷殷七岁,谢闻声十八岁。
他们这样一个年龄段相差极大的三口之家,相依为命,过了好几年鸡飞狗跳的幸福生活。
后来,在谢闻声签约唱片公司,赚到第一桶金,兴奋地跑回家的那一天。
殷流苏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从此以后,音讯全无。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殷殷想着,大概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忽然间,自行车铃声从远处的梧桐道一路飘近,清脆悦耳。
一个女孩骑着车向殷殷冲了过来,在她面前甩了一个潇洒的漂移——
“嘿,是你叫的外卖?”
嗓音,干脆利落。
殷殷抬头,见她扎着脏辫儿,戴着银猫耳钉,白T破洞牛仔裤,青春张扬,狭长的丹凤眼,带着几分天然的飒气。
她将外卖递给殷殷:“昵称:谢小妹,是你吗?”
“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