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垫在左手手背上,看见闻珩回复的消息还觉得有点懵。
他说:【凶什么?】
又接着了第二条:【我投广场舞一票。】
尤语宁眨眨眼,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他在说什么?
等她再想看仔细,已经被后面人的消息刷了上去。
那些大叔们说他:【不是吧兄弟?跳什么广场舞啊!】
又说:【咋了,你七老八十缺个老伴儿?】
白珩无颜色:【嗯?怎么了,我缺啊。】
杠上花:【这样兄弟,我有个远房表妹,寡居多年,今年也才五十六,介绍给你,别跳广场舞行吗?】
看见这句话,尤语宁差点没在沙上笑得背过气去。
脸上那股燥热逐渐消散,她就这么趴在沙上看他以一己之力对抗全小区大叔大爷。
白珩无颜色:【您几位把我妹妹吓跑了。】
杠上花:【什么妹妹?】
白珩无颜色:【刚还在这儿凶我呢。】
“……?”
看着这几条消息,尤语宁满脑子问号。
是在说她?
顺子也问:【该不会是刚刚那个叫什么鱼的女娃吧?看头像是个年轻女娃。】
白珩无颜色:【可不是么,我跟人聊得好好的,您几位起什么哄?】
白珩无颜色:【怎么办吧,不得给我的人叫回来?】
他、他的人?
“……”
都素未谋面,就能这么厚颜无耻地言。
但大叔大爷们显然不觉得闻珩厚颜无耻。
这话一出,不知谁带了个头,业主群里忽然疯狂a游鱼睡着了。
一溜儿的a消息,震得尤语宁手指都在麻。
本想装作没看见,又怕他们不罢休。
想了想,尤语宁觉闻珩也不会知道这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满嘴跑火车——
【大概是误会了吧,我今年三十八,离异带俩娃。】
一时间大叔大爷们都开始安慰闻珩,说年轻人走眼是难免的,叫他另外再找别人。
白珩无颜色:【哦,少妇?也不是不行。】
“……?”
尤语宁真想把手机扣他脑门上。
什么啊,三十八还能算少妇?
不是,应该说,没想到他私底下是这种人。
居然,连三十八的离异女人都不放过。
转念又想到,他对自己那么防备的状态,生怕自己对他有所企图的样子。
尤语宁忽然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长期失眠,现在又老又丑。
以至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都比她有魅力。
这么一想,尤语宁从沙上爬起来,去了洗手间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