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伸出小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云起也不要萧珂缮抱了,挣扎着要俞璟辞抱,俞璟辞哪抱得了两个孩子,可是,不抱云起,云起就哭,诺言也是。
最后,俞璟辞只好坐在椅子上,一手搂着一个,俞璟辞给两个孩子讲故事,他们不哭不闹,乖乖听着。
萧珂缮算明白俞璟辞前两日的感受了,在屋里走了几圈三人也没注意他,只好拿出杀手锏,“云起,爹爹抱你找夏苏,她有好看的衣衫,很漂亮!”
云起喜欢各种各样有颜色的东西,连带着吃食也是如此,黑乎乎的东西再可口她都不会尝,相反,红辣椒艳丽,她一见就要吃,被辣着两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诺言对上萧珂缮的目光,急忙将头窝在俞璟辞怀里,云起见此,有样学样,也窝在俞璟辞怀里不动。
萧珂缮对策失败,只好落空空去昭阳殿批阅折子了,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落在窗棂上,一地红光。
他走进屋,三个人竟然睡着了,他轻轻走上前,俞璟辞睡在中间,一手搂着一个孩子,两个孩子也听话,枕着她的手臂,云起身上的被子滑了,他弯下身,理好被子,坐在床边,手握住俞璟辞的手心,眉眼温柔的看着他们。
他的儿子,女儿,妻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等他回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一阵风吹来,卷起了一丝涟漪,俞璟辞动了动,睁开眼,对上一双温柔的眼,她笑了笑,“皇上回来了啊!”
【番外三】
萧珂缮生病了,身子骨一直极好的他这两日喉咙痒,鼻子堵得难受,俞璟辞担心他过病给两个孩子,提醒他注意着离孩子远一点。
云起最缠她,怎么扔得掉?萧珂缮拿着书,坐在椅子上,地上的云起爬呀爬,爬呀爬,很快爬到了他脚边。
萧珂缮扶着她站好,提醒她,“云起,会走路了不能爬了,哥哥就不爬了,你要学哥哥,知道吗?”
云起不说话,手抓着他的袍子,往他身上爬,萧珂缮挣扎开,柔声解释道,“云起,爹爹生病了,不能抱你,你出去找夏苏姑姑玩,她给你做衣衫,很漂亮的衣衫!”
今日,柔妃约了俞璟辞打马吊,这几日输了银子,俞璟辞心里不痛快,用完早膳,抱着诺言就走了。
而云起被留了下来,他还说俞璟辞重男轻女,俞璟辞瞪了她一眼,她抱诺言出去是有原因,不想告诉萧珂缮,否则定会被嘲笑。
这不,俞璟辞将诺言抱在膝盖上,弯腰摸牌,诺言自然将俞璟辞的一张牌按倒了出去,李灵儿拍手大叫,“哎,胡了,胡了,清一色,三番!”
俞璟辞淡定的将牌插好,放回去,将摸在手里的牌打出去,“我打这一张,你要胡的牌是诺言不小心推倒了,你不与他一般计较吧?”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诺言调皮,她看了眼手里的牌,否则真要打那一张给李灵儿胡牌了。
李灵儿的嘴厥得老高,抱怨得摆了摆手,“算了,不和诺言计较,贵妃娘娘,明日你来时,能不能把诺言放香榭宫,皇上不早朝,可以带孩子啊!”
连着两日被诺言搅了局,李灵儿输了好些银子,心里不服气,朝诺言伸手,“来,诺言,昭仪娘娘抱抱!”
俞璟辞好笑,将诺言一提,“诺言,李昭仪说抱你呢!”
诺言不吭气,一屁股坐下去,玩着手里的银叶子,这一局,俞璟辞自摸三家,高兴得不得了,拿了六片银叶子放进诺言的口袋里。
没错,打马吊走火入魔的俞璟辞给诺言做了一个藏青色的口袋,拿萧珂缮的便服的一角缝制而成的口袋,里边已经装了许多银叶子了。
李灵儿被俞璟辞装银子的动作激得急躁不安,本是她赢,结果她输了,心里不服气得很。
之后,诺言时不时都会搅局,整个上午下来,俞璟辞赢了好一些,李灵儿输得最惨,她们说好了,谁输了就去谁宫里蹭饭,萧珂缮和云起还在香榭宫,俞璟辞拒绝了去永泰宫,抱着诺言先走了。
诺言一走,李灵儿将对俞璟辞的不忿全说了出来,“方柔姐姐,我看啊,贵妃娘娘带着二皇子来准们赢钱的,你想啊,之前二皇子不在,贵妃娘娘都是输,昨天和今天,二皇子一来,贵妃娘娘就赢了,其中肯定有猫腻!”
至于什么猫腻她说不上来。
而香榭宫,云起在地上到处爬,她心里很受伤,无论怎么讨好卖萌,父皇都不抱她,哭了也不抱,让张嬷嬷哄她,以前,父皇可喜欢她了,被嫌弃了好几次,云起也不打扰萧珂缮了,趁着没人看着,她爬去内室,爬到了床下边。
张嬷嬷哄了公主好几次,担心她饿着,屋里有皇上,她就去厨房给公主端粥去了,回来不见人,她不敢打扰皇上,在屋里找了一圈,问门口站着的山楂和禾津。
禾津皱着眉,“公主没出来过,该还在屋里,再找找!”
张嬷嬷急了,惊动了萧珂缮,他刚才难受,趴在桌前眯了一会,听张嬷嬷说了此事,他往桌下一瞧,没人,屋子柜子都仔细找过还是没人。
禾津掀开帘子,在内室扫了一圈,没人,禾津有些急了,差不多晌午了,贵妃娘娘回来要是不见了公主,怎么交差啊。
萧珂缮鼻子全堵住了,说话时浓浓的哑音,“你们再仔细找找,公主是不是爬去外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