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身子还没喘口气就弄醒他了,她一脸懊恼,硬着头皮道“小时听母亲说过鬼压床的故事,殿下难不成?”
背后的视线太过灼热,俞璟辞不得不转过身对着他,却见他若无其事的挥着手臂,肩头的齿印一下跃入她眼帘。
昨夜他用力用得狠了,她急,攀上他手臂就下了口,此时萧珂缮肩头的齿印泛着紫黑色,上边还有血渍,她犹记得当时嘴里没有尝到腥甜,怎的留下疤了?
不过,她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萧珂缮不说,她就当没看见,星眸微眨,微笑的询问“殿下,时辰还早,可要起了?”
俞墨阳回京例举的名单还要审核,他恐怕会忙上一阵,掀起锦被,光滑紧致的后背坦露无疑,萧珂缮的肉多硬俞璟辞深有体会,此时她未着寸缕,双手抓着被子,脑袋一转,移开了视线。
“我还要进宫,你再休息会!”取下屏风上的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朝服,无意撇到角落的中衣,回头盯着俞璟辞,“闲来无事爱妃可多赠几件衣衫,以备遭你糟蹋了,昨夜若不是我反应快,这中衣就毁了!”
促狭的眼神从俞璟辞脸沿着锦被扫过,俞璟辞浑身不自在,“妾身知晓了!”
门外传来禾宛清亮的‘殿下吉祥,恭送殿下’的嗓音时俞璟辞才回味出萧珂缮的意思,昨夜被萧珂缮折磨得又急又气时拿了件衣衫垫在腰下,关键时刻被他抽了出去,说‘爱妃,东西不能乱拿,别人愿意给你才能收,它我得留着,‘其他’我就很愿意给!’同时来的即是他狂风骤雨的掠夺,猛然把她送至云间又抛下!
此时看来,昨夜想必她捞着那件中衣,差点被他送的‘东西’毁了!
俞璟辞应了萧珂缮的要求,用过早膳,在园里消食后就回屋,叫禾津拿出那匹鸟衔瑞花锦,给夏苏说了尺寸,看着她裁剪衣料。
萧珂缮只说赠他衣衫,并没让她亲自动手,倒省了她力气。与禾津说了花样子,她就在一旁玩起了九连环,环环相扣,打时间最合适不过。
见着禾津进屋,手里拿着一封帖子,俞璟辞空出一手,接过,问道“谁家的?”
“俞公府的!夫人说前几日派人把湖里的莲藕挖了出来,湖里的鱼大了,府里准备办场糖醋藕丁鱼宴,邀玩得好的几家人过府一玩,知小姐日子清闲,让你回府玩呢!”
送信人是邱氏身边的子夏,府里的太子妃和侧妃都有。
邱氏性子随和,不爱和外边人打交道,即便当日她在家办宴会邱氏也跟在俞璟辞身后打下手,出面和官家夫人打个照面就不说话了。
俞璟辞看了看日期,十月二十,还有五天。
萧珂缮真开始忙了,连续三日俞璟辞都没见到他,路过宸绅,也没见着海陵的影子,周瑾向沈梓姝抱怨了几句,这个月萧珂缮还没去过她屋里,受了冷落,她心里自然不喜,况且,萧珂缮这个月在未央歇的时间最长,周瑾斜视着沈梓姝,颇有沈梓姝不公之意。
沈梓姝心底得意,面上却是不显,以萧珂缮公务繁忙,住在宫里轻易把周瑾应付了去,俞璟辞懒得理会两人的争锋相对,只要萧珂缮活着俞璟辞就认为够了。
两人说着说着把话题扯到俞公府明日的宴席上,周瑾轻轻摸着头顶的玫瑰步摇,声音哀转道,“俞公府挖个莲藕就要设个宴会请我们过府,知情人会说世子夫人会做人,不知好的指不定怎么议论世子夫人呢!”
皇上允了俞老爷子请封世子奏折,俞清远如今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俞公府世子,邱氏即是世子夫人。
俞璟辞转向眉头没舒展过的6怡颜,柳眉一弯,笑道,“我母亲是念着大家对我的照顾想当面谢谢你们,俞公府的厨子出了名的厨艺好,明日定不会让大家失望,6侧妃眉头紧锁,可是遇着什么麻烦了?”
昨日沈国公夫人来太子府,傍晚时分才离去,6怡颜闭门不送,6国公夫人走时面带薄怒,应该和6怡颜闹了不愉快。俞璟辞想最好与本葛卿有关,6怡颜鹅蛋脸,面容粗犷,像极了6夫人,和6国公像不像却是看不出来,本葛卿长什么样子她不知道,明日回府让俞墨阳画幅本葛卿的画像:6怡颜自是与本葛卿有几分相似的。
6怡颜低着头,不料俞璟辞把话引到了她身上,仓促的挤出了个笑容,“没有,我若遇着麻烦了,第一个就会叨扰你们,到时别怪我事儿多才好!”
“到时?”沈梓姝也把视线放到了6怡颜身上,“6妹妹还真是遇着麻烦了?”
沈梓姝直摇头,脸色苍白,脸上的笑也随之泛白。
沈梓姝没细问,说了两句明日不用请安的话后让大家散了,俞璟辞心底高兴,想着本葛卿与6怡颜的关系开始跃跃欲试,三人成虎,像不像有什么关系呢?
谁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下午禾津神神秘秘说,京城传开了:6怡颜与关在大牢里的本葛卿长得极像,当年6国公被戴绿帽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俞璟辞喝着茶,见禾津说得眉飞色舞,她心生疑惑,“可知消息是哪儿来的?”
“奴婢也不知,不过6侧妃把梦春说此话的丫鬟打了板子,关进柴房了,说有人辱她清誉,会进宫面见皇后,请她老人家为她做主呢!”禾津不喜6怡颜,当日那位嬷嬷看她家小姐的眼神她可记着呢!必是6怡颜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