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死的人是你姐姐吗?”俞璟辞晃神之际有一拨人已经把少年围住,为男子笑得一脸开怀,“脸蛋虽贴了几个口子可看得出是个英俊小哥,行,你埋人的费用我出,说说你怎么回报我吧?”
大肚腩随着他的哈哈大笑上下起伏,俞璟辞有些怀疑他肚子是不是装得水,一动水波荡漾。。。。。。再次扫向一脸镇定的少年,他明显不为所动。
“喂,我们少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大肚腩身边的小厮怒问道,脚还踢了踢地上的凉席,露出一个少女的头来,那一张脸被刀划得看不出原来的痕迹,俞璟辞恶心的偏开了头惹来俞老爷子注意,她摇摇头指了指外边,俞老爷子掀开帘子一瞧,神色正常,“叫吴叔给少年送些银子让他把家人埋了入土为安吧!”
吴叔过去大肚腩朝马车方向望了眼,看到马车上的标志时露出一抹不甘,最后乖乖走了,她掀开帘子,感觉那少年看过来,之前侧面看还不觉得怎样,正面看只觉得一双眼美得让人惊艳,像是要把自己吸过去似的,她镇住心神,难怪大肚腩要如此,美色误人啊!俞老爷子顺着她掀开的帘子看了眼少年,放下帘子时感叹出一句话,“物极必反!”
少年如此俊俏可以想其姐姿色是怎样倾国倾城?
驿站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刚到乡下总是很兴奋的,住的是俞家主宅,常年有人打扫房屋没有落下灰尘,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后已经是傍晚,夕阳霞光打在窗台上投下星星点点红印子,温暖而惬意。
半夜,睡得正酣被外边的吵闹声惊醒,习惯的叫了声夏苏才反应过来夏苏要跟着师傅学膳食留在京城了。
“小姐,起身了吗?”
“外边怎如此吵闹?”俞璟辞侧耳倾听,好像是两人在争执,农村的夜晚很是安静,外边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山楂出去问了,很快就回来……看,山楂回来了!”禾紫接过山楂手里的篮子,促崔,“快给小姐说说怎么回事?”
打了个喷嚏,把自己听到的说了遍,原来是有个少年说我们出银子让他买棺材葬了家姐,现在是来报恩的!
让禾紫扶她起身被山楂制止住,“小姐不用出去,夜里寒气重,我回来的时候遇到老太爷已经过去了,听,没有声音了呢!”
俞璟辞侧耳,貌似真的寂静下来了,“行,你们也早些睡下吧!”
第二日去给俞老爷子请安的时候那少年也在,不同于昨日的破烂,这一身明显要好很多,听俞老爷子说才知道此人叫小甲,和家姐上京投奔亲戚,谁知道亲戚都是些禽兽,侮辱囚禁她姐不说连他也不放过,他姐为了保护他拼着命让他逃了出来……
俞老爷子没有细说,俞璟辞也不感兴,倒是俞墨昱看到少年很是开心,有了玩伴再也不害怕人生地不熟了,围着小甲问了一圈问题还不停歇,小甲隐隐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三哥,来者是客,你如此待客要是被夫子知道又要抄写论语一百遍,有你哭的时候!”
俞墨昱瞥了眼俞老爷子,最终安静下来。
“俞爷爷,我知道你们大户人家规矩多,看不上我这种毛头小子,我只想报恩!”少年说得一脸诚恳,俞老爷子不为所动,“报恩的事儿以后再说,你腿受了伤,把伤养好再说吧!”
少年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吃完饭,俞璟辞要回屋刺绣,走的时候那少年仍规规矩矩坐着,严谨和他大哥不相上下。
乡下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漫长,小甲腿好后开始被俞墨昱拉着到处跑,捉鱼,掏鸟窝,去山里采菌子,俞老爷子说他就快赶上脱缰的马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今日,银杏树下,俞璟辞看着说上的棋局陷入沉思,旁边俞老爷子换了好多声才回过神来,“难得辞儿也有走神的时候,可是心里有事儿?”
俞璟辞落下一子,说出心里的担忧,“小甲留在这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辞儿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是,就是感觉不太对,他姐姐死相如此恐怖但是他却一脸平静,世上真有如此淡定的人?”俞老爷子知道这几日俞璟辞一直纠结,“辞儿,不是所有人都会把自己真实一面展示出来,我们看到小甲的时候他姐姐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或许悲伤绝望愤怒都已掩盖苍白无声的泪下。”
俞璟辞盯着棋盘,静默很久。。。。。。
村民知道她们回存送来好多吃的,蔬菜瓜果都是刚从地里摘出来的,“祖父,咱要不把马车上的吃的拿来让村民们尝尝,他们热情咱也不能不合群啊?”
“嗯,听辞儿的!”
当时回村时只给俞家本家的送了礼物,库房的货物还有许多,邱氏准备的蔬菜都被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里边的布匹,肉更是阳光没见过就被扔了。
村民收到礼物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俞璟辞也高兴起来,找吴叔做鱼竿,银杏树高大的枝干遮挡了刺眼的阳光,坐在水塘边的软椅上,惬意享受静谧时光。
当然,舒适的日子总过得短暂,给俞老太爷扫完墓回来就见信差拿着信焦急的等在一旁,俞璟辞一眼认出是俞府的人,握着俞老爷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继而松开,语气和平常无异,“祖父,我去问问怎么了?”
“给老爷子,大小姐,三公子请安!”
“起来说话吧,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俞璟辞语不紧不缓问道然而紧绷的脸出卖了她强装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