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沈家庄。
沈烈缓缓勒住了缰绳,带着百来人的骑兵停在沈家庄并不高大的门楼外,看着庄门内外,到处都是激战过后留下的痕迹。
放眼望去。
人和马的尸体便那样躺倒在血泊中。
十余骑弃尸于此。
马是健马,人十分彪悍,使用的武器是草原长弓,环刀,都用黑布蒙着面,穿着一声黑色夜行衣。
而这伙人显然低估了沈家庄庄丁的战斗力,想要趁着月黑风高,将这燕山山脉脚下的大庄子血洗。
却未曾料到。
这庄子非但防御设施十分齐全,里面的庄丁也训练有素,装备十分精良,还有一个干过海盗的前瑞典国御林军中校坐镇。
于是一番激战过后,马匪被庄丁乱枪击退,连同伙的尸体也不敢收,残部便逃遁无踪。
而庄子里。
空地上躺着的两名庄丁都蒙着白布,正在等着下葬,二人都是面门中箭当场便战死了。
还有几个露天堆放的谷仓被马匪的火箭点着了,损失了一些粮食。
骑着马。
沈烈进了庄子,看着地上落满的火箭,燃尽的谷仓,还在散着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烧焦的气味,还有淡淡的硝烟味。
很快便又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大磨坊下面的维克托。
一夜血战。
维克托虽有些狼狈,胳膊上受了点伤,可是却叼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雪茄,扛着一杆燧火枪。
正在吞云吐雾着。
“老道!”
沈烈向着他挥了挥手,然后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去,和这彪悍的洋老道来了个熊抱。
见维克托安然无恙,他一手调教的庄丁损失不大。
沈烈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好险!”
只差一点。
他苦心经营的沈家庄,这自给自足样板农场,海量的番薯,土豆,辣椒种子,各种蔬菜大棚便要付之一炬了。
那损失可就无法估算了。
心中带着几分后怕,沈烈在维克托肩膀上拍了拍,以示赞赏之意,然后便面色一沉。
大步向着庄外那些马匪的尸体走去。
片刻后。
马匪的兵器被番子们收集了起来,蒙面的黑巾也去掉了,露出了一张张死鱼一般的脸。
让沈烈意外的是,这伙贼人却不是鞑靼人。
而是标准的明人长相。
查验过尸体过后,田洪急匆匆走来,轻声道:“是响马,夜里从山里突然冲出来,打了咱们庄丁一个猝不及防,所幸……”
万幸!
沈家庄的防御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