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中渡过了一天时间。
如临大敌的沈烈从睡梦中被惊醒,然后便得知了一连串的坏消息。
夜里。
先是自家的产业便宜坊外,被人泼满了各种污秽之物,还有几个送餐小伙被敲了闷棍,连驴子和膳食都被抢走了。
在人心惶惶之中,沈烈带人赶到了自家的店铺,看着那店铺外横流的污秽之物,脸色再次变得难堪。
而他的义妹岳玄儿则穿着一身素白衣衫,在一旁义愤填膺起来:“这堂堂朝廷大员,读书人闹腾起来,怎么使出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呐!”
她出身青楼,性子本十分柔顺,这时候怒不可遏的骂了起来,想必是极为愤怒的。
身旁。
田洪,刀十三等人也破口大骂。
“直娘贼!”
“下贱!”
丢人啊!
一众厂卫官员都急眼了,觉得颜面无存。
东厂,锦衣卫是干什么的,缉拿不法,监听百官,人见人怕的大反派呀,这在大明。
大概就相当于,后世大漂亮国的联邦调查局加中情局。
这么强力的特务机构,竟然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干出了这么多龌龊事,这让大伙的面子往哪里搁?
骂声中。
沈烈却冷静异常,出了几声冷笑,厂卫职能本就是在隆庆朝被废掉的,怨不得别人。
党争嘛。
你斗我,我斗你。斗的有来有回才是正理。
这世上的是本就是如此。
绝没有干挨打不还手的道理。
说话时。
沈烈眼中凶光一闪,低声道:“查!”
查出来是谁干的,老子……
剁了他的狗爪子!
这一身令下。
厂卫在京中的密探齐出,不出一天便打探到了消息。
有人看到了蒲州盐行的几个护院,那日午夜时分曾经出现在胭脂胡同,而随着蒲州盐行浮出了水面。
一个叫做李槐的人……
进入了厂卫的视野。
傍晚时分。
东缉事厂。
官厅中房门紧闭,随着田洪将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沈烈便将目光一凝,翻看起了这位李槐李大掌柜的生平。
田洪拿着小册子,在一旁念叨着:“李槐,蒲州人,三十六岁……举人功名……蒲州盐行大掌柜,家境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