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纪初霖自己。
“那个时常和我一道在球场上玩耍的兄弟也属于被改变的一部分。没有了他,我的命运生了变化,我没有死,所以我又回到了这个世界。我回来了,而作为回溯,你魂穿,这样就能保持平衡。我是这样理解的。”
春和安静听着,似懂,非懂。
“或者这样解释——我魂穿去了宋代,改变了宋的命格,宋朝不再偏安,没有了靖康之耻辱,成千上万的人的命运生了改变了,尤其是汴京人。
“汴京就是现在的开封,而当年带我去打篮球而后让我嗝屁的我的好友就是河南开封人——他的命格因我的加入而生了改变了。他不再出现在我身边,那天就没有了人带我去打球,所以我没有‘死’,我便回到了这个世界。”
春和懂。
却也听出古怪的地方。
“相公不去古代,我们……还会遇见吗?”
纪初霖笑了笑,抽出一本关于古镜瓦的书。
他和春和的名字被印在了书上。
“如果我不去,历史就不会变化,这个年代的我还是会‘死’,我‘死’了就会魂穿,魂穿了就会改变历史,改变历史后,我又会回来,然后过去又没有被改变,我又‘死了’,我‘死了’又魂穿,又改变历史——不断重复。”
春和勉强懂了。
纪初霖继续解释说:“所以,我觉得可能是造物主——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尊称一声造物主。造物主为了达到两个时空的平衡,没有改变过去,北宋那个年代有我与你。这个年代也有我与你。”
春和基本懂了,看着纪初霖,轻轻一笑。
“这样来看,真好呢。”
纪初霖却是苦笑,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毕竟那个他曾经最好的兄弟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曾抽空去过一趟开封,跟着记忆中的痕迹找到了当年的好友,好友的脸上看得见他记忆中的痕迹,好友的名字没有改变,就连好友的父母也都是记忆中的模样,除了——好友还在上幼儿园。
“但至少,他不会因为不小心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而伤心了。”春和笑道。
纪初霖听得一阵楞,嘴角上扬,眼眸中带上了水雾。原来,春和还记得,在闻家村时他曾对春和说过自己是未来人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哀叹道:我死了,我家人怎么办?那个带我去玩儿球的朋友又该如何是好?
“对啊,这样想来,也是不错。”
纪初霖看着春和。
他原本模样远不如那个在汴京的纪公子俊美,只算是相貌端正、放在普通人中一眼就能看见。
春和却比当年那个汴京的春大掌柜美出不少。漂亮得让他时长感叹将来两人若是结了婚,不定有人说春和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鲜花插在牛粪上才能活得更久,插在水晶瓶里才会很快枯萎吧?何况用水晶瓶的人一定很有钱,不定很快就换了鲜花呢!牛粪很少遇见眼瞎的鲜花,肯定会很爱护鲜花的。”春和当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