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活了过来,也来到了他的世界。在宋代的时候他总说她是他的小公主。
可是现在——小公主已经失去了她的王子……
“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嘛!”走廊外忽然传来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说话的声音。
不知为何,春和对那个声音格外在意,便凝神听了起来。
说话那个男人语调中还有些浅浅的少年音。
“娘亲、呸,妈!事情是这般、不是,这样。其实你的犬子我——”
“‘你的犬子我’?老娘送你进学校是为了让你说这种语法颠倒错乱的句子的?别拿你是理科生来糊弄老娘!你这是理科生的错误吗?你这根本像是语文是体育老师、不,语文是外国人教的吧!”
“对,娘,不是,妈你教训的是!你的犬子、不!你的儿子我,不是,你的孩儿我、你儿子我!我!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多年未见你老人家的心情而已!”
“多年个p!你不就贫血晕倒在医院输了个液?说得像是历经生死。”妇人的语调微微上扬。
“是是是是!娘亲、不是,妈!你是对的!我誓,我——”
男子忽然哑然。
春和死死抱住这个在相貌上全然陌生的男子。
她能感觉得到,虽说相貌不同,虽说年龄不同,但这个男子——就是纪初霖,就是她的相公!
“相公!!!”
春和死死抱住那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男子。这个男子比纪初霖还要高一些,相貌变了,没有纪初霖那么漂亮,却也算得上长得好看。
很多地方都变了。
但春和知道,他就是她的相公。
被抱住的少年呆滞了很久,终于,轻轻问:“春和?”
春和的心微微一颤。
果然他就是其纪初霖。
原来她依旧可以听见他呼唤自己的声音。
他还在。
还在她的身边。
春和哭得更厉害了。
纪初霖身边妇人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嘴唇有些白。
春和瞥见了纪初霖身边的女子,顿觉自己着实没有礼貌,便抹了一把眼泪,施施然对妇人行礼。
“婆婆。”
倒抽一口凉气,纪妈妈赶紧摆手说小孩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春和不过是个小学生,自己的儿子纪初霖已经是大学生了!春和怎么能乱称呼自己为婆婆?
“可他就是我相公啊。”春和仰头看着分外窘迫的纪初霖,方才记起纪初霖之前说的魂穿者得隐藏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