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年纪小,却挺会说啊。春和别怕,我们两个都会保护你。”
受到了鼓舞,春和终于开口,她说自己回来不久就撞上了闻大牛。一看见她闻大牛就扑了过来,她吓坏了,提着手中的刀就是一阵乱刺。
“听见没有,我娘子是正当防卫!”
“我呸!分明就是你这荡~妇勾引的!大人,你看这荡~妇,家中有男人还放小民进屋!多贱啊!”
“不是,我……”
“天色已晚,老夫也不想听你这种引男人进屋的荡~妇胡言乱语。来人,关进去。”李老又看着闻大牛,“来人,给大牛包扎伤口准备夜宵。”
纪初霖瞪大眼。
想笑,笑不出。
想哭,却又哭不了。
只是在那伙人来拉春和的时候他一把将春和抱得更紧,笑道:“子不教父之过,妻不教夫之过。自然得一起罚。”
“胡言乱语。”李老下令将春和关进牢笼,却严令纪初霖不能进去,说是为了正道。
“你妹的正道!”
纪初霖只能皱眉看着一个粗壮汉子将春和关进牢笼。
负责关押的是一个粗壮汉子,他本也不算衙役,只是平日帮着里正抓人并负责看押。
今晚他本在寻欢,才给了钱将女人哄上床就被叫来看守犯人,心里本憋着一股火,可当他看见这一次是年轻的女犯后,脸上堆满了笑,在李老的注视下一把将春和推进牢门,挂上锁。同李老一道离开。
牢里只剩春和。
春和想寻个地方坐下,可这牢内却是连一块可落脚的清净地都没有。
油灯是仅有的光,灯光如豆。
她靠着围栏,念着之前的事心里越委屈,也开始不安。被那么多人叫做荡~妇,要她如何活?要纪初霖如何活?事情若是被闻克己知晓,又让闻克己怎么活?
只能用死证明清白。
春和便解下腰上装饰用的素色带子就欲寻一个地方上吊以证清白。终于寻了个岔口,试了几次才将腰带挂了上去。
“相公,别了。”
喃喃着,春和踮起脚尖。
“小春和你做什么呢?”
自然是纪初霖。
他背了一包东西,瞥了眼春和栓在牢门上带子的粗细和分叉枝桠的大小,笑呵呵的。
“小春和,去,放心上吊。绳子不断,枝桠不坏算我输。去吧!皮卡丘!”
“相公?”
“别这样看我,我这叫做计算,你的为夫我可是从受力学角度认真分析了的,绳子不断树枝都会断。所以,小春和,去吧,上吊去吧。我支持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