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靠在纪初霖怀中,在人群纷乱的呐喊声中只听得见纪初霖的细细的嘀咕声。她记得他话语间的每一个字的音,听得见他每一寸情绪的波动。
她忽然懂了,他回来看这场相扑,不过是因为她离开前念念不舍的那个回眸。
她觉得自己懂了他的心,却不敢妄加揣测。
知了声闹得厉害。
春和靠着纪初霖,她想要和他的永远。
女子相扑的时间倒也不长,纪初霖说这一次的活动结束得过快,只算是草草而已,老板只是丢一点热闹吸引人注意力,明日再开,好大收特收。
“虽说有夜市,但这里终究不是都汴京。”纪初霖说这个时候人们兜里的钱应该都用得差不多了,不少人不定囊中羞涩,一次性把所有的货都拿出来,明日就赚不了太多。“此所谓营销。”
春和听不懂。
但她喜欢听他说。他口中的没影个字音她都喜欢。
相扑手走了,意犹未尽更多人们很快注意到了树上的纪初霖和春和。
一时间嘲弄声四起,说来不过是女人也爬树
“女人都可以相扑了,爬树难道比相扑麻烦?”纪初霖反唇相讥。
“是纪家的疯子!”有人说。
“但听衙役说,那个疯子似乎很厉害。包大人对他赞许有加。”又有人说。
纪初霖面上终于露出笑容。“原来还是要做事更有。支撑人的原来是成就感。好了,春和,你相公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了。”
“作何事?”春和扭头看着纪初霖。
“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纪初霖洋洋得意,说罢看向春和。
在晦暗的灯色下,春和的那双眼睛显得分外明亮。
纪初霖忽然觉得春和的眼神变了,一开始是那般的晦暗,对过去没有眷恋,对未来没有期盼。
这双眼睛的主人,说爱她。
小孩子,懂什么是爱?
他都不懂。
爱了,又能如何?
纪初霖轻轻揉揉春和的头,抱着春和小心翼翼从树上下来,回家。
次日才醒,秋叶就带来一个年纪略长的丫鬟紫桂。同别的丫鬟相比,紫桂的眼角自带媚态,斗魂夺魄。
“少爷,这是夫人给您的。夫人说,这是您的通房丫头。”秋叶战战兢兢。
纪初霖:“hat?!不,等等。古代人给通房丫头还会专门说出来?”
“一般不会。不合礼法。但夫人说少爷您得了癔病,不少事情都不懂,还是说清楚为好。免得像少夫人这样,肚子一直不见动静。”见纪初霖面色不好,秋叶慌忙跪下说这些话都是夫人让她说的。
“夫人就没有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