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在说什么？”
纪初霖只是笑，又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神色坚定，语调恳切：“春和，你想去汴京吗？”
春和蓦然一惊。
纪初霖又自顾自说起话来，他说刚才听小梅说他这样的人在汴京城不算是个疯子。
“我忽然想要试一试不被人叫疯子的生活。其实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只是想活着，毕竟我这个搞程序的在古代什么都做不了。后来娶了你，我觉得我得给自己个人生目标，比如把你养大，比如给你传递点人类观念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但是——”
小梅问他，是否打算过一日算一日。
“还有那个小梅，家里应该是没钱的。但我说起我家给我买你花了两百贯钱的时候，她神色非常自然。她家没钱，那谁有这样一钱？还能轻轻松松拿出来？我想……”
头一次，关于小梅，纪初霖没有多言。
他拿起杯子，想要喝水才现杯子空了。又让春和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一次纪初霖喝得很慢。
“东京，汴京……吗？汴京……”
第1o章第十话
纪家少爷不能人道的消息在乡里间传得越来越广。邻家的大娘都已快要看不下去，纪初霖却越冷静，他甚至对每夜都会在墙外响起的登徒子的嘲弄声都置若罔闻。
春和不愿听任何对纪初霖不利的对话，握紧扫帚想要出门赶走那些人却每次都被纪初霖拽回。
“别理他们。流言就像洪水，有时候不能堵。”
“为何？”
“这是我刷微博的时候明白的。真正的大闻，撤热搜是没用的。”
“相公，微博是什么？”
“一个吃瓜的地方。”
“瓜田？”
“你这样理解就行了。”
“相公，上热搜又是什么？”
纪初霖一阵抓耳挠腮。“就是——大家都很喜欢的八卦。”
“春和懂了。相公不能人道的事上的就是热搜。”
“……”
“那闻又是什么？”
“热搜的一种。”
“所以相公不能人道也叫闻。”春和歪着脑袋问。
“那个——春和啊，你就不能换个‘闻’内容？”纪初霖学春和，也歪着脑袋回答。
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