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苏长清正待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快进来!”
老爷子一把将苏长清拽进书房,随之将门掩上。
“没人跟着吧?”
“没……”
老爷子不由开心地笑了:“哈哈哈,还是你娘最孝顺,知道老夫就好这么一口。”
苏长清愣了愣:“外公,敢情你与我娘早商量好了?”
“哪用得着商量?这叫默契,全府上上下下,也就只有你娘有这个胆,敢给老夫送酒过来。”
苏长清:“……”
老爷子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道:“不过你不用怕,就算你外祖母现了,也有你娘顶着。”
苏长清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苦笑道:“外公,外祖母为何不让你喝酒?”
“哈哈哈,也没啥,都是为了老夫的身体着想。行了,不说这些,快,倒酒倒酒,今晚一定要痛痛快快喝几杯。”
看见着老爷子一副手舞足蹈的样子,苏长清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隐隐不安。
转念一想,又没在外面喝,再说就这么一坛酒也不至于喝醉。
于是,又心安理得了。
祖孙俩一边聊一边喝,直到半夜过后苏长清方才辞别而去。
拂晓。
苏长清正睡得迷糊,耳边传来了素素的声音:“公子,公子……”
“嗯?怎么了?”
“出事了……”
“什么?”
苏长清睡意顿消,一轱辘翻起身来。
没等他问,素素又道:“老太傅在凌晨时趁着酒兴,扛着一把刀去了一趟端王府。”
“啥?”苏长清以为自己听错了:“扛着刀,去端王府?”
“是的,奴婢听说,老太傅去到端王府门口,二话不说劈了一刀,那端王府门口的一只石狮竟如豆腐般从中劈成两块。
然后老太傅方才大喝一声,说什么谁敢暗算吾外孙,便是如此下场……”
苏长清艰涩地咽了下口水:“之后呢?”
“之后,太傅大人仿佛没事一般回府睡觉,可端王府却派了人过来兴师问罪……”
听到这话,苏长清顾不上梳洗了,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便与素素一起奔向前厅方向。
他终于明白老夫人为何不让老爷子饮酒,这老爷子喝了酒,那是真飚啊,亲王的门脸说劈就劈。
人还没到,便已经听到前厅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柳公,王府当时有四个家丁在门口亲眼所见。何况,还有两批巡夜的禁卫也看到柳公扛着刀在大街上行走,只是不敢上前阻拦。”
老夫人不由瞟向老爷子,问道:“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老爷子一脸心虚:“没……喝……”
老夫人又瞟向低垂着头的女儿:“絮儿,是不是你?”
柳絮也有些心虚的样子回道:“女儿只是……只是想着清儿第一次来,所以……”
“所以就偷偷让他祖孙二人喝了点?”
“是的,娘。”
“就知道……”老夫人叹了一声,又瞟向王府管家道:“庞管家,烦请回去转告王爷,就说老头子喝多了,不小心劈坏了王府的石狮。……
“就知道……”老夫人叹了一声,又瞟向王府管家道:“庞管家,烦请回去转告王爷,就说老头子喝多了,不小心劈坏了王府的石狮。
回头,老身定找个能工巧匠尽量复原,如不能复原,便照原样重雕一只算是赔罪。”
一听此话,庞管家顿气得面红耳涨。
这是赔一只石狮子的事么?
这分明就是在打王爷的脸,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威胁,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更不要说堂堂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