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嗯。”薛起微微蹙眉，&1dquo;你别随便去碰这些鬼东西，碰见厉害的，反而会缠上你。”
柚子问，&1dquo;谁会缠着耿娜？男鬼还是女鬼？”
&1dquo;女鬼，而且还是刚死不久的。”
&1dquo;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被邪灵盯上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柚子看着走远了的耿娜，她脖子上的那团黑气，很不简单。
下班回到家，柚子还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耿娜，不然她真被那邪灵吞噬了怎么办。
薛起像是看出了她的忧虑，说，&1dquo;你也不用太担心她，每个人不会无端有孽缘。”他躺在舒舒服服的沙上说，&1dquo;而且如果她去了徐方舟家里，那团黑气自然会离开她。”
柚子好奇问，&1dquo;为什么？”
薛起说，&1dquo;富人信风水，徐家也是。我那天跟着徐方舟的时候，在门口现别墅完全就是一个风水局，而且那个布局的人也很厉害，除了有利财运，非一般小鬼也不敢进去捣乱。”
柚子明白了，&1dquo;所以如果耿娜跟徐方舟见面，自然药到病除。”
&1dquo;对，不过她要是不去，这团黑气会慢慢钻进她的骨头里，所以三天后你约她见见，到时候黑气没走，我再出手。”
柚子狐疑看他，&1dquo;祖宗你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吗？”
薛起一笑，&1dquo;你不是她的小粉丝吗，我在救你的偶像呢，不然以后你找我哭鼻子怎么办。”
柚子微顿，祖宗真贴心。可既然他看见她在会议室的粉丝小举动，那她和耿娜说的话他有听见吗？
比如那句她说喜欢他。
不过祖宗不会当真吧，他们隔了再多少代，也都姓薛，那也是她的祖宗。
&1dquo;咣——”
屋内突然一阵犹如敲钟的声音，余音响彻小小的公寓内，震得在沉思的柚子差点跳了起来，&1dquo;什么事？地震了？”
&1dquo;鬼钟。”薛起镇定如常，说，&1dquo;提示我们一会午夜要去地府干活抵债。”
柚子这才想起昨晚还欠黑白无常一大钱，白无常好像还说过，午夜不还契约就成立？
那个午夜好像是&he11ip;&he11ip;过去式了。
柚子问，&1dquo;我能加倍补上撕毁契约吗？”
&1dquo;血押都画了，不行。”
柚子恼得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1dquo;讨厌你，坏祖宗。”
薛起摸摸胳膊，&1dquo;哦嚯，我输算我的，你输算你的，你牌技这么差还怪我，以后请叫我窦娥。”
&1dquo;我才是窦娥。”柚子想到要连续一百天去地府干活就犯困，她决定挣扎一下，&1dquo;我一会回来找你算账。”
薛起问，&1dquo;你去哪？”
柚子拿了个钱包就往外走，&1dquo;烧纸钱。”
薛起喊道，&1dquo;小胖，咸鱼就算翻身还是咸鱼。”
&1dquo;你才是咸鱼！！”
今晚的小区特别安静，平时总在垃圾桶附近的夜猫也不见了。静悄悄的让柚子觉得白无常随时要跳出来在她肩上搭个爪子，抓她去地府□□工。
柚子心里正沮丧着，忽然看见地上有一双白底黑面的鞋映入眼里，一抬头，迎面扑了一阵冷风，耳边是有气无力的鬼声，&1dquo;柚子&he11ip;&he11ip;”
柚子心头一跳，看清是谁叫她，捂着心口说，&1dquo;老鬼？你吓着我了。”
老鬼不是真的叫老鬼，也不老，约莫四十岁。只是柚子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都不肯说名字。一提起就摆手，&1dquo;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可人总要个称呼吧，于是这穿着民国长袍马褂的男人说，&1dquo;那就叫我老鬼吧，听起来凶。”
于是柚子就一直叫他老鬼，但老鬼一点也不凶，甚至是个胆小鬼。一只老鼠都能把他吓得跳起来，抱头逃跑。
老鬼看着柚子，两手搓着衣角欲言又止。柚子了然，&1dquo;正好，你等会。”
说完柚子就找了个角落，打开刚才拿的钱包，里面全是今天买的冥币。她抽出一沓，回头说，&1dquo;借个火。”
老鬼往那冥币上呼了一口气，纸钱立刻烧了起来。待烧成灰烬，就全到了老鬼手里。
手上有了钱，老鬼顿时精神起来，他小心翼翼收好，说，&1dquo;谢谢柚子啊。”
柚子看着小区灯火下的老鬼，本来他的衣服就很破旧，现在更破了，她问，&1dquo;那些小鬼头又欺负你啦？”
&1dquo;就是闹着玩，没欺负我。”老鬼说，&1dquo;我等会去买饼吃，好几天没吃了。”
柚子说，&1dquo;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老鬼顿了顿才说，&1dquo;你身边的那个少爷太厉害，我不敢过去，不过小区治安好了很多，那些恶鬼都不敢来这了。”
柚子想老鬼提的人应该是祖宗，她说，&1dquo;我跟薛起提过你的，他不会伤害你，有事来找我。”
老鬼高兴起来，&1dquo;欸，好，好。”
老鬼的衣着破得都不是能修补的程度了，柚子第一次见他时他就穿的就很破旧，但她想到老鬼来自那个艰苦多灾多难的年代，就理解了。
民国时期的老百姓，能健健康康地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老鬼明显不是。
柚子看看他额头正中央的那个洞，像是被枪·弹给打穿的。她又给他烧了一沓纸钱，说，&1dquo;老鬼，你等会去买身衣服吧。”